分类: 流水似的日子 |
晚上家里有客人来吃火锅,吃得正在兴头上,Daphne来电话说黑峰打猎打着了一只鹿。这边男人们立刻兴奋莫名,马上叫着要开车过去取鹿,说什么那血都是热的哟。
我不是素食主义者,但这样的吃肉让我惊恐。前一次去黑峰的隐居地时,知道大家是去打猎我的,还是暗暗地一路诅咒他们什么也打不着,是想放那些小动物一条生命吧,结果是真的什么也没有打着,大家扫兴而归,只有我一个人偷偷开心。这一次,不知道是哪个可怜的小东西出来不当心,让黑峰打着了。
火锅马上熄火,男人们说走就走了,留下一堆杯碗盘碟等着我去收拾,我当然是不会跟他们去的,不是怕那种血腥,是怕沾了那血腥。
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不能接受生命的完结,脆弱的神经是经不住这样的残酷了。而且我没有瞪着眼睛目睹别的生命完结的那种勇气,绝不是胆小,而是在养过小动物之后,自己的一种动物情结吧。我们现在开始越来越注重环境地保护了,可是这种生态的环保似乎从来不被人重视。
我一边洗碗一边收拾那残局,一边想着这样兴奋的男人到底是为了什么?男人们寻找刺激的那种心理,许多时候是不被女人接受的,泡妞呀喝酒呀开疯车呀等等,当然打猎也是其中之一,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不能接受他们的这种寻刺的男人,有不少女人还可以与这样的男人一起寻刺哩!
不知是不是我小小的咒语发生了作用,周六晚间纽约开始下雪,而他们要去的黑峰的隐居地在NJ,那儿正在下大雪,路上只能将车开成老牛车,所以他们要在第二天才能回来了。
我一晚上睡不着,觉得有一双小动物的眼睛望着我。
后来,他们是在早上六点回来的,那个兴奋呀。
他们回来后才告诉我,不是一只鹿,是两只鹿,是一大一小。
我的天啊,这可能是鹿妈妈带着她的孩子出来找吃的吧。
我在那之后的睡梦中,一直恶梦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