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类: 信手拈来 |
这场雪,应该属于三月吧,我曾记得写过一首《下雪的时候想起了桃花》。也是三月雪,不同的是,此“桃花”非彼“桃花”。那时是痛,此时是疼。
路面很滑,我小心翼翼的用碎步维持着自我安全。走至十字路口,红灯。暂时的停当,让我养成了左顾右盼的习惯。这次没有帅哥美女吸引眼球,而是一位老者撞疼了我的心。他跪在妆了冰雪的地面上,右肩僵硬的往下压,及至整个身子都斜躺在了地上。于是,他面前的三轮车比他高了许多,萧然矗着,像冰冷的塔。他伸手,木偶一样的艰难伸张,眼睛和嘴也伸张着,仿佛前面挂着成串的绿色希望。是的,是希望,那掉了轨的黑色链条便是希望。他木偶一样的伸张突然变得麻利起来,干枯的手在黑色链条上生动着,轻描淡写的,链条便进了轨道。他从地面上试图爬起来的时候,又恢复了木偶般的缓慢伸张。这时,三轮车慢慢的矮了下去,站起来的老人高得孤独而落寞。他拍了拍三轮车,像是在彼此安慰,他没有管身上的雪屑,推着三轮车,更确切的说他是把三轮车当拐杖,脸上散布开这一天里城市最丰腴的笑容。
绿灯适时亮起,被冰雪借来的细节,又被冰雪还了回去。我的心生疼着跟老人走了很远,他让我想起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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