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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瘦瘦的

(2006-02-27 09:06:31)
分类: 信手拈来

情人节瘦瘦的,瘦的随便塞进去花一瓣,就满了。这个感觉是他给我的。

很多年的情人节,我总看到别人在大把大把的收割着玫瑰,收割后的城市有了左右之分。左边是浪漫,右边是忧伤。我总躲在右边,红着眼睛看左边的风景,当然,我也希望别人把我当风景来看,可我不是风景。但我有希望在拐角,拐角处有他。忧伤的心很大,大得能装下所有的玫瑰和情话,大得不知道什么是幸福。

他出现后,我空大的心仿如找到了填充物,奢求把他整个的吞到胃里。可事实上我和他没有开始,更没有结果,只有一份无奈苦涩的爱。很多时候,我们彼此无言,却默契灵犀。在一次次的追问下,他强压着悲伤说爱我,说出来的时候,他哭了。我听了,笑着哭了,更确切的说,我是笑了。笑过后,我得寸进尺,要他放下一切来爱我。他像个困曽,嘶吼着说他不能爱我,他要对另外一个女孩负责,因为她先到,先到的已经磨合成了亲切的熟稔。我并没为此绝望,胃口反倒越长越肥大,我站在悬崖边上和他对抗。

他喜欢吃瘦肉皮蛋粥,我便学着做。我心里总有那样一个场景:外面雪花漫舞, 屋里粥香弥漫。嗵嗵嗵,有人敲门,我的心嗵嗵嗵的跳。开门,是他,风雪夜归人。但场景总归是场景,和人间离得太远。

 真实的是那个冬天很长,雪下了一场又一场,下在我的心中,我一动不动。他说过, 会来看我的。我霸道的要求他买999朵玫瑰。他始终没来,雪来了,掩盖了他所有的踪迹。夜里,我梦到雪地里他的脚印开出了玫瑰花,红红的一片,像雪在烧。我的欲望也在烧,想完全拥有他,就如小时候想拥有一个心爱的玩具。

那种欲望把整个心填得暗无天日。我以为有了他就有了快乐。于是,我较着劲儿的抢快乐,结果我变得很不快乐。

情人节那天,大街上跑着许多玫瑰花,理直气壮、美丽逼人。腻甜的空气呛得我眼泪汪汪。一片泪光中,我看到了他和她:没有玫瑰,只有地瓜在他们的手中袅着腾腾热气,热气后面的两张脸踏实而满足。她不时拿纸巾帮他擦着粘在脸上的地瓜。他则像个孩子般享受着她的细柔。这一幕像道左右摇摆的草屏,触痛了我心底的柔软,我站在满是玫瑰花的街道上泣不成声。地瓜的踏实比玫瑰的浪漫要来得幸福,要来得持久。我明白我永远得不到他了,但我有很多机会得到快乐。

以后的日子,我开始让心减肥,少吃“大鱼大肉”,多食“青菜水果”。欲望渐渐少了,心便一点点的瘦了下来。瘦了的心平和宁致,微小的快乐便如涓涓细流汩汩而来。爱情很容易的就驻进了瘦瘦的心。

有一次他问我爱他吗,我实话实说,没有爱的汹涌,却已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一个亲人。亲情是爱情的极致。他没说什么,依然对我呵护备至。这就够了,瘦瘦的心很容易就会饱的。

前些天听到许静如的一首歌《瘦瘦的》。心痛了一下,然后很暖,感觉像是唱自己的:我的心现在瘦瘦的/一下子就满了/你的爱或许不是最美的/你的手却很厚很念旧/如果一个人一辈子只能分到一块叫做幸福的蛋糕/宁愿一小口很小口品尝味道/不想过瘾的一口吃

这个情人节,有爱我的人,我反倒不眼红玫瑰了。他问我想要什么。我说烤地瓜吧,他说不要玫瑰?我摇摇头。他说烤地瓜要吃,玫瑰也要买。我嘿嘿笑了,常吃“青菜水果”的心尝点荤也不算什么,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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