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汉字都有性格,比如西和北,总觉得“西”字透露着一股邪气和匪气,不知是不是受金庸小说和马步芳故事的影响;而“北”字从字形上就有着纵断左右的霸王
气,何况中国强盛的王朝也与“北”有缘。所以当西和北连在一起,就有些说不清的粗犷特质萦绕于脑海,而黄沙、荒原、羊皮袄则跳出来勾勒他的形象。
揣着忧愁降落银川,虽是探亲,但却也不断被眼前的景色重构脑海中大西北的形象。无笑的机场地勤和祈使句式的问候一下子让人感受到西北的硬朗。回市区的一路
上对大西北的印象更是不断的具象,平原上的高速路仿佛是画在纸上的一条直线,不只在荒原上与自然的造物格格不入,而且没有繁忙的车流来证明它存在的价值。
在接近全新的路面肆意飞驰,十几公里都遇不上一辆车。
东西向绵延不断的贺兰山是宁夏的依靠,争相比高的峰峦把腾格里沙漠死死的拦在北边,不让它染指宁夏平原。而路过的黄河和驻留此地的沙湖给了当地充足的水
分,宁夏农民不靠天吃饭,即便是终年无雨照样丰收。而更令我感到惊艳的是,这里居然有湿地。黄河、沙湖、贺兰山让宁夏当之无愧成了“塞上江南”。
有“塞上”这个前提,此“江南”真的不同于彼“江南”,我更是在“吃”上深刻体会到不同。西北重辣,吃碗面都要放上两勺辣子,但这不是单纯的辣椒,而是先磨成粉再用羊油爆炒过的,是真正的“香辣”。西北羊多,手抓羊肉、酱骨头、羊杂汤、臊子面,在热气腾腾的小店里大快朵颐,膻腥气早被豪气吞没,再来上一大杯漂着芝麻粒儿的盖碗茶,一个个滚肚溜圆。
宁夏土多,很多老建筑都是“土堆”。比如西夏王陵和镇北堡影视城,一抔抔黄土垒成巨大的建筑,经年累月受着风吹日晒,表皮变得粗糙坑洼,内里却越来越坚硬
牢靠。这点倒颇像宁夏当地人,内敛而坚韧,在此生活多年的老哥更是如此。在本命年与癌症狭路相逢,坚持用最大的化疗药量,坚持不用任何升糖的辅助药物,却
靠其他病人不愿尝试的正常饮食恢复身体,康复状况连医生都十分惊喜。生长在大西北的生命从骨子里透着那份坚韧,平静的创造着别人眼中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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