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交车上下来之后,我立即将羽绒服上的帽子扣在脑袋上,冷风吹得我的眼睛难以睁开,鼻涕也似乎是在寻找一切出口向外喷涌。我待这公交车缓缓使远,它行驶时所排出的尾气朝我迎面扑来,这大概是它离开时打招呼的特别方式吧。从马路的一侧穿至另一边,我已经是泪涕满面,就好像是被别人甩了之后那种无声痛诉的惨不忍睹的容貌与表情。此时才发觉双手并没有穿外套,兄弟两悬在半空中没有半句怨言,我用嘴唇吻过左手与右手之后轻轻将二者放入我的口袋里,生怕冻僵的皮肤与冰冷的羽绒服表层摩擦而感到任何一点点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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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家走。途中,我一个不注意就摔在了不起眼的街角。其实摔一跤并不疼,抬头望望小区里有没有人正站在窗户上看我的笑话,想到现在是上班时间,估计有这闲工夫的人没有几个。可我这一坐不起,没人扶我,我便坐在那儿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掏出手机,用手指头在联系人列表上来回滑动,我可以选择很多人名,却没有一个能够让我敢于或者主观意念想要拨通话键的。这时我发现,每一个让我的眼睛驻足留念的姓名都曾在我的生活中演出过精彩的剧目。可是这些人是否认为我在他们的生活中出现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呢?
远远看见有人顺着街角旁的马路走来,我便起身拍拍屁股,缩起头来回家去了。
开学仅一周我就觉得自己身心疲惫,不知道是还不适应这样快而繁的节奏还是自己已经适应不了现在的学习与工作任务。娘凌晨一点左右躺在我的旁边,跟我聊着最近的生活状况。我唯一的回答就是累,我知道我一定可以在娘的面前放肆地喊苦叫累,甚至撒娇耍赖皮之类的不能随便表现在外人面前的窘态完全可以在家里展露和发泄。然而白天醒来我必须用理智和成熟再次伪装自己,不然不带着面具掩饰自己如何出门呢?一友曾这样写过签名“打开灯跟关上灯,他是两个样子”。的确,人在有意识的时候必然努力地将自己最完美最优秀的一面展示给关注自己的人,当意识模糊不清醒的时候他可能是是病了,不然就是兽性大发。生病时带面具会窒息,激情冲涌时带面具不方便器官交流,所以打开灯跟关上灯,人就是两个样子。
朋友很多,在大学中我更是交友甚广。一句玩笑话二人可能从不太熟悉变成无话不谈的好友,也可能让本来彼此要好的朋友从此落下诟病。我是指,在我们相互交往的过程中,仅只注意到了交谈时传递的信息所带来的愉快,而没有真正试探到你我的心里承受底线。我是觉得我对一件事情过于执着或者痴迷,一旦到了无法自拔而且你们也看不下去的地步,你们出于为我好的想法而骂我几句,甚至打我一顿让我清醒让我重归正途,我接受,我也要感谢你们。但你们要是知错不肯改,暂且不说打,我是不是也可以骂你们呢?很现实的问题,让我们重新来思考一下吧。
我现在觉得一点儿都不自由,说话嘴边设置了很多障碍。我被迫自己给我的言论颁布了《语言语法词汇方式规则办法条例》,该说的不想说,想说的不能说,偷着要说的还要考虑后果。告密和打小报告我想是我们朋友关系的剪刀吧,所以我不做这样的事情,我很珍惜朋友。说坏话到没有什么,我有很多缺点希望大家指出,我也有不少优点也愿你们口口相传,到时候我闻名遐迩还会请这些死党吃饭的。
我期望有这样一个街角人们不用带面具穿行,我们素颜相视而笑。你们不知道吧,在马路上若遇到,你们的一个对视对我来说胜过艳阳。在这样春暖花开的时节,让阳光灿烂一点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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