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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红雷的“潜伏季”& 我的“潜伏控”
第一次与孙红雷聊《潜伏》,是在《梅兰芳》公映前与他的对话中。彼时,聊“梅兰芳”和“孤单”是正题,聊“潜伏”属闲聊,后来的文章都没写进去。只记得,当时他对这个剧本很肯定,对余则成这个人颇有感怀。说余则成和邱如白一样是个“孤单”的人,而他本人亦如此。
那次采访的标题就为——孙红雷: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孤单。
(二)
去年春节,在南方旅行,第一次去南方过冬,没有暖气,由内而外的冷。
后来,开始看《潜伏》,一发不可收。竟也不觉得冷了!有访客到,寒暄打招呼心不在焉,心里总惦记着余则成和翠萍的安危。
之前看过许多孙红雷的戏,跟红雷本人亦是朋友。总感觉,他演的反面人物的“坏”比演正面人物的“好”更有魅力。
就像这次金鹰奖上姚晨所言,孙红雷“坏”的时候最有魅力。
但是《潜伏》中的余则成是绝对的正面人物。
没有外化的“范儿”,不似一贯的长衫、礼帽、西装革履的“卧底”形象。斯文的眼镜,普通的衣装,大智若愚的神情……余则成被孙红雷演绎得有板有眼张弛有致。
想起来了,上一次采访关于余则成,孙红雷说了一个关键词,就是“小人物”。只有“小人物”才能在如此严峻的环境中不显得那么“突兀”,才能一直“潜伏”下来。
前几天,采访演员吴秀波,他在谍战剧《黎明之前》也演一个“潜伏”的中共党员。问他演下来的体会,他说没觉得演的是一个“卧底”,而是在演一个“演员”。
但这个“演员”不同于他,他可以演错一场戏,大不了重拍。也可以演砸一部戏,观众也不会那么介意。但是这个“演员”的每一场戏都必须十分精准,因为他演错的代价是“生命”。
孙红雷一定深谙余则成关于“生命”的释解。所以,演来才可以“举重若轻”。
“举重若轻”有时比“举轻若重”更见功力。就像张艺谋执导《山楂树之恋》,绝不是某些人觉得的不费力,只有返璞归真才可以四两拨千斤。
(三)
《潜伏》火了,不仅火了一部戏,也红了很多演员,姚晨、沈傲君、冯恩鹤、祖峰……
其中,编剧、导演姜伟功不可没。
《潜伏》更让本就名声在外的孙红雷越发声名远扬。
《潜伏》热播后,孙红雷主演的另一部大戏《人间正道是沧桑》在央视播出。孙红雷扮演的是有些传统的“正面人物”,被评价不如黄志忠扮演的不太传统的“反面人物”那么“讨巧”。
有时角色的魅力是不按常理出牌的。
其实,孙红雷为《人间正道是沧桑》付出的时间和精力远大于《潜伏》。
其中的心得,作为当事人的孙红雷最了然。所以,当他多次凭《潜伏》举起奖杯时,都由衷地感谢姜伟导演写了一个好剧本。
这次再擎“金鹰”,他同样没忘了感谢姜伟。除了感谢作为编剧和导演的姜伟,他一定也在感谢这个“余则成”的模板,因为拍摄伊始他一度找不到“余则成”,直到有一天恍然:原来模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四)
《潜伏》让孙红雷一段时间内领奖到手软。目前,他已经荣膺电视类三大奖项的“大满贯”:飞天奖、白玉兰奖和金鹰奖的最佳男演员。
在刚刚落幕的金鹰奖评选中,他还同时夺得表演艺术奖和由观众现场评出的“最具人气男演员”奖。
在《潜伏》的播出渐渐处于潜伏状态时,在荧屏经历了近一年的谍战剧大爆炸后,孙红雷仍能连中三元,可见《潜伏》不仅是绩优股更是潜力股。
孙红雷的“潜伏季”还能有多长,似乎不该用时间印证,因为“余则成”已成为一个经典,他与观众的共鸣是用心实现的。
前两日,遥控到电视某个台时,正在播《潜伏》。遂,放弃了看着正high的某综艺节目,把按键锁定了“潜伏”……
这一年多,这样的场景常见。经常在不经意间遇见了“潜伏”,就潜伏了下来……对余则成、翠平等很多人物,就像是几日未见的老友般亲切。有些桥段,让人会心一笑;有些情节,心照样提到嗓子眼……
不知不觉,我成了“潜伏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