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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准确地说是二00七年十月三十日的凌晨两点钟。
睡意一阵阵袭来,大脑变得有些迟钝,甚至连一些常用的字,都想不起怎么写,但我还是尽量坚强地把这时的感觉记下来。
眼睛盯着吊针瓶子,药液正在不紧不慢的滴着,仿佛在考验我的忍耐力。
孩子病了,来得很突然。先是发高烧,连着挂了几天吊针,吃了几天的药。看着就好了,但一药,就发起烧来。在商丘市第一人民医院,都是按感冒治疗的。
直到10月29日孩子突然呕吐起来,县医院吕东医生,才说怀疑是脑膜炎。确诊是不是脑膜炎有2个方案,一个是做脊髓穿刺,比较痛苦,穿刺后还要卧床不动四五天,但能够确诊是什么类型的脑膜炎;另一个方案是化验血,并做脑电图,能够基本上确诊。为了不让孩子不受多大的痛苦,我们选择了第二种方案。
接下来,化验、做脑电图,血象并不高,但脑电图有点异常,初步诊断为病毒性脑膜炎。吕东医生说,需要昼夜不停地连续打七八天的吊针。
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连续几天的折腾,我和妻子已经到了很疲惫的状态。白天还好些,特别是到晚上,医生叮嘱,药快下到规定量时,要及时加药、换药,一晚上要去护士站跑二三次,特别是当药快下完时,动作要迅速地换药,必须打起精神来盯着。
点滴不紧不慢地下着。睡意像潮水一样,漫无边际地涌上来,脑子里没什么意识,眼前景物没有什么感觉,不知什么时候,进入到无意识状态。当脑袋慢慢地下垂到胸前时,猛地一震又醒过来。抬起涩重的双眼,迷茫无神地、漫无目的地看着病房内空洞的地方。
点滴不紧不慢地下着。站起来好些,意识恢复一些,头脑清醒一些;时间一长困意又漫上来;就坐下,坐下来不长时间睡意比站着更肆无忌惮地漫上来,脑子很快没有知觉。
点滴不紧不慢地下着。怎么才能不困呢?瓜子吃完了,又吃了一个香蕉,又吃了一个苹果,又……
妻子在睡梦中呓呓怔怔提醒我,你不要睡着啊…
点滴不紧不慢地滴着。我把已经看了几遍了的《读者》杂志又翻了一遍,连广告都已经读二遍了,实在没有可以提起兴趣的来看了,翻着、翻着,书就像催眠剂,一点点地吞噬着我的忍耐力。渐渐睡意又涌上来、漫上来……
点滴不紧不慢地下着。室友睡意正鼾,睡相各异,强打起精神来观察一下,慢慢地,他们鼾声、睡姿都像在诱惑着我,渐渐化成了嗑睡的感觉。
点滴不紧不慢地下着,我在室内来回走动几次,又跑到卫生间洗了一把冷水脸,看了瓶里的药液已经快到了换的时候了,才千万分的打起精神来。眼睛盯着吊瓶,不知什么时候,药瓶子换好挂起来,变成了白花花的一个物件,慢慢地什么也没有时,当头进入睡眠状态时,我的意识才回来了。
点点滴滴还在不紧不慢地滴落着,我似乎听到了医生正向这边走来,我该去叫他换药了。
这是个印象很深的日子,从2007年10月27日,到2007年11月3日,花费1434.43元,不包括以前的药费,使我经历了嗑睡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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