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又四十
鞠晨曦
一
今天是我的生日。
今天特别忙,直到下班后,才抽空写了以下文字。晚饭也顺便省去了。
二
清早就收到父亲祝福的电话。
往年都是母亲打的,今年突然接到父亲的电话,有一种特别的感动。
老婆告诉我,岳父大人也来打电话,老人家记得我们,我们这些晚辈反而还经常失礼,真的很惭愧。
三
上午修改了一个调查报告,接着是开关于全省英语演讲比赛的会议,开到11点40分才散会。这要感谢潘校长的简洁,他的会议总结只有一句话:各施其职,别弄新创意。
“生活委员”阿邹很能干,将一切都安排好了。我们的原则是,不做人情,不收礼物,校办几个科长聚一聚,吃餐饭就可以了。
下午,认认真真看了关于申报校园文化精品项目的材料,才找老黎、蒋老师、老邓来商量申报书的填报。大家集思广益,终于将课题名称、总体思路、具体内容、主要理念等宏观框架定下来。剩下的工作,就要拜托老黎了。
下班之后,赶忙认真阅读刘校长送来的两个文件,明天上午要研讨。看完了,写下几点意见,才抽空来写这些东西。
四
关于四十的感慨,这不是第一次。
去年是虚岁四十,也就是家乡所谓“进四十”。一年过去了,除了虚长一岁,其他没有什么变化。
人说四十不惑,但我却越过越困惑。人数说越老越圆滑,我却越大越耿介。几年以前,自认为人情世故已阅尽,从今只须海阔天空任我行。谁料到,看穿只是假相,真正的考验,正诡秘地等着我呢。
我一直有一种雄心,希望自己是个不俗的人。我曾经是一位不落俗套的老师;也是一位不落俗套的编辑;与朋友交往,我信奉君子之交淡如水;对上不奉承,不谄媚;对下不欺惘,不煊赫。
我总以为,简简单单好做人。但是,在一个复杂的世界里,没有人跟我玩“简单”。
五
我是不是要换个活法呢?
四十岁华丽大转身?跟过去那个人告别?告别之后,我还是我吗?
其实,我早就活的不像自己了。
在家乡时的那个我其实已经死了多年来——离开家乡,我好像被斩断了根基,失去生命力了。拍案而起的气概没有了,嬉笑怒骂的辛辣没有了,一刀两断的血性没有了,放浪形骸的情怀没有了。我不是早就将自己阉割过一次了吗?
拍拍一身的灰尘,我是该慢慢地转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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