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0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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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洋辣刺”的感受
“洋辣刺”的往事:“洋辣刺”的感受 今天带了小外孙到世博公园玩,我看到一些树丛中有花洋辣刺凳子上爬,顿时鸡皮疙瘩浑身竖起。连忙把小外孙扯开。于是想起了过去的一段往事,就用“小小说"叙说一下吧!
60年代中期,夏日炎炎,响板(知了)躲在树枝上拼了命地拉开嗓门呼叫——唧……麻雀在刀豆架上和房梁上唧唧喳喳上窜下跳忙乎了半天后也开始沉寂了,虫鸣鸟叫让夏日增添了很多情趣。蔬菜地区的农民们乘早晨凉快侍弄出了一片绿野,地里菜是菜、豆是豆、瓜是瓜,碧绿生青。河浜里水葫芦开出了蓝色的碎花掩盖了整个河面,串条鱼和白水鱼悠哉游哉地穿梭水草丛中。水桥滑溜溜的青紫泥上停了几只蟾蜍和青蛙,喉脖下的皮囊气鼓鼓地震动着,好像欠了它们什么。青壳蟛蜞吐出白沫在洞口张牙舞爪地窥视着河边的动静,一有风吹草动马上缩进洞中不见踪影。河滩上芦苇直直的,青青苇叶纹丝不动,萎靡地垂下了青枝绿头。
夏日灼热空气让泥土湿气都蒸发了,日头竹竿高后整个杨思大地被拨弄得汗流浃背。
午饭后,忙了一个早晨的社员们变的有气无力了,瞌睡虫爬满了人们脑中。男人们光着膀子都躺在自己屋檐阴影下的门板床或躺椅上打盹,手摇蒲扇想挥去烈日撒下的“暑气腾腾”。女人们穿了浓郁浦东地方色彩的肚兜斜在藤椅上闭上了眉眼,昏昏沉沉地垂下了手中针线,夏日晌午的宁静让留根感到了寂寞。留根被祖母强行按在竹床上躺了刻把钟后,祖母坐在旁边。一会儿见到祖母藤篮中碎布、纽扣、针线凌乱地搁在膝盖上了,惺忪的眼皮疲惫地闭上轻微地打着呼噜声了。
窗外小伙伴看着留根,钩起了食指嘴里咕哝着:“唉!快出来啊!今天一点钟潮水,现在杨思港已经涨潮了,再不出去晚了。”他压低了嗓子蠕动着嘴唇。
留根弓着身子指了指祖母:“嘘!别说话。”留根抬高了腿慢慢地跨过了祖母横在门口的方凳,一脚高一脚低、灵巧地闪过了祖母身体形成的障碍溜出了客堂。留根转身看了一下没知没觉的祖母,暗暗窃笑地做了一个挥手动作。留根对着小伙伴突然退下了平脚裤,一条自己做的红色游泳裤显现在伙伴眼前,嘴里泛出了得意地样子:“走了!到杨思港游泳了!”留根和一群伙伴们光了脚丫子在滚烫的石子路上跳跃着奔向街边的杨思港。
见到了翻腾的河水,什么都变的空白了,一股挥臂游弋的冲动涌上了头脑只有诱人的河水在留根们眼前滚动渐渐涨高。留根急忙褪了平脚裤,把平脚裤往小学门口弹格路河边白杨树杈上一挂,扑通、扑通几个水花溅起,伙伴们都跳入了河中,屏住呼吸一个潜泳在河中心冒出了人头。伙伴们在湍急的河流中“胜似闲庭信步”,嬉戏在夏日的游泳激情中,直玩到皮肤变得泛白,脚丫皱皮才游兴未尽地上岸了。
留根拿了挂在树杈上的平脚裤,伙伴们互相之间打逗、嬉闹,满不在乎地呼啦一下穿上了,手伸到了平脚裤里解掉了纽扣,褪出湿透了游泳裤。
“哎吆!怎么了?这么痒啊?”留根连忙伸手挠了挠痒。这可了不得了!越挠越痒,慢慢地开始一阵阵刺痛,屁股皮肤上开始起了许许多多圪塔,碰一下就刺痛,连腿根部都开始发红了,留根皱起了眉头感觉好像是被“洋辣刺”蜇了。
回头看看白杨树下,那花花绿绿的“洋辣刺”落了一地,还活灵活现地在地上爬。哎呀!这下完了!留根刚才就是把平脚裤放在这棵树杈上!几位伙伴也都有了这种感觉,开始烦躁不安、目瞪口呆了。大家突然明白今天玩出阁了,乐极生悲!此时不顾街上站满男人、女人、行走的老少,连忙在光天化日之下褪了平脚裤,露出了白白的屁股把游泳裤重新穿上。当人们还没有感悟到时,大家已经完成了穿裤动作。晚了!一切都不可能挽回了。留根连忙捂着屁股奔着、跑着、颠着回到家里,拿出了橡皮膏贴了撕,撕了贴,再把整瓶碘酒往屁股上倒,把整盒万金油往屁股上抹。祖母出来一看留根的屁股都红的变成猴屁股了,急得团团转。连忙背起留根往医院里跑,可是那“洋辣刺”的威力不是一下子能够消除的,医生也没有办法,只好给留根打了消炎针,涂抹了医用氨水,稍许感到好受一些。
回到家里留根只能伏在竹床上轻轻的哼着“疼痛进行曲”,想翻身都小心翼翼。
小伙伴们都同样经历了留根全部过程,他们痛到最后都是满头大汗,不敢打滚。
不小心碰到了“洋辣刺”,那个刺痛啊,现在想起来还是一身鸡皮疙瘩。竹床上的留根呲牙咧嘴,竭力忍着自作自受地的下场。小弟讥笑地问留根怎么感受?留根只好苦笑地说:“抓一条‘洋辣刺’放在你屁股上就知道了。”那年,“洋辣刺”让留根和伙伴们硬生生地在夏日里多出了几钵子汗水。
一个星期后,大家才恢复了永不改悔的淘气性格,将“洋辣刺”的带来的痛苦全部抛尽了,又活跃在杨思港里。不过,大家以后再也不敢把平脚裤放在白杨树的树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