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深圳的第一个项目是负责我们深圳房地产集团承包的一个房地产交易所。当时深圳的房产中介牌照只有一两家,对于刚刚培育的深圳地产市场,交易环节十分短缺。
 
 
我有两个兵。一个是老家潮洲的林小姐,三十不到,她刚刚和他潮洲的老公离婚,一个单身,两岁的儿子跟了老公。她每天骑着一个走私来的本田摩托出去接单(就是找卖家委托我们代理销售)。她的业绩出众,每月可以做十几单,个人收入也可观。
 
   我是一窍不通的领导。她分担了我的压力。
 
   
有时,我会坐着她的摩托请她去海边吃饭,我喜欢她开车的潇洒,从后面看她的头盔,她象女兵,一头披肩长发在风中飘逸。我们经常会在海边的排挡畅谈,她每次说到如何从老公那里争儿子被打的过程就泣不成声。她说,潮洲男人结婚就为生儿子,几乎是全部的目的。林小姐是中专生,她不是传统的潮洲女人,她特别自信,她唯一伤心的是她为先生打掉了六胎,仅仅是为了生儿子,而现在,她每天想着分离的儿子。我每次都是一个很好的听众。
 
  
另一个兵来自武汉的小刘,业绩也不错,他父亲五年前在武汉长江一桥上车祸身亡,母亲改嫁。他十六岁无依无靠来到深圳。睡过公园,露宿过街头。他的长项是找客(就是买房的客户)。用他的话就是“杀客”,他最多一套房赚过十二万差价三万佣金。是一个香港的买家。他的行话是,香港人不杀杀谁?
 
  他们两个是我最初下海的老师,理论上的老师当然是我们的党教授。
 
  
我一年为公司赚了一百多万。1991年的夏天,我荣升为董事会秘书,分管公司股东事宜。也许是我善于写文件。
 
  
记得上任第一周,我就为公司扩股召开的特别董事会忙呼。我每天学习股份公司的法律文件和政策,终于把所有文件写了出来,我们广东本地出生的老总骆总对我给予高度评价。有一天他把我叫到他八十平方米办公室的大班台前说,“小牛,今天晚上带你去桑拿。”
 
  
我知道,老板是为了搞定股东,顺边带我去见识一下。
 
   
我们和四个董事晚上喝了三瓶叫路意十三的洋酒。我喝了一大杯就醉了。
 
    
醒来时,我已经在桑拿的按摩床上,一个北方口音的又矮又胖的女人双手在我的半裸的身上轻轻游动,不时碰下我的下身。我吓得跳了起来,大声对那女人说:“你干啥。”
 
    
那女人哈哈哈哈冲着我笑,“不会是个处男吧。”
 
    
我感觉受了侮辱。这特区连处男都要让人笑。
 
    
我一把拉住那胖女人的裙口大骂:“你妈个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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