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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的假期

(2013-10-07 21:0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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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日子

假期前谈了两个项目,虽然未落实,但别人放假我得开工,白天写字晚上画图,加上少不了的聚会,吃喝篮球俱全,感觉比平常忙碌得多。每天凌晨收工回去大脑还泡在肾上激素里停不下来,断续起床,有一搭没一搭地读书。床头堆了六、七本,如六、七段不同的梦。可能有个梦比较顽强,在我刷牙洗脸看完半集《绝命毒师》穿好鞋裤袜准备出门时仍咬住不放,于是尴尬来了——步行二十五分钟到咖啡馆抢好座位,躲去洗手间换上工作服,坐下开电脑,呀,那个,电源线呢?
当时犹豫要不要步行三十五分钟回工作室画图,晚上写稿也不错……可店里换过新音乐后一直没机会好好听,带来的《日落公园》读了好几天还剩八十多页,相熟的店员已经打过招呼还让我插队点单(哎,你有张免费券,要不要试试新口味?海盐咖啡吧,少甜少冰对不对?)……
好吧,就坐下读读写写好了,这不……已经是假期的最后一天了么?


假期有时是危险的,平日不喝的酒,不吵的架,不见的人,不做的梦,都有机会发生,相遇,相互折磨。


前几天几个旧同事聚会,寻一家广东人开的蒙古烤羊腿,3升装的扎啤灌掉四扎,在座除了我以外都当爸爸好几年,纷纷吐苦水,说真羡慕你自由自在,我们要孩子太早了现在想做点自己的事情都没机会了……六点喝到九点,一半人喝高,另一半人(包括我)不许他们再喝,不然醉在路上多麻烦,都胖了,腰腿都不好,抗不动。最后妥协的结果是唱K去。其实人到K房酒也醒了。我点首快歌开场,有个全职奶爸蹦起来想跳舞,扭几下见没人和应,慢慢坐好掏手机——整个夜晚一直弥散着一股“不甘心老去”的情绪。只有最胖的两人(包括我)甘之如饴。
这把年纪了,懂得适合而止很重要。


连续三天来咖啡馆工作,连续三天见到同一个散步的老人,手里拿拐杖却从不着地,身体不自觉地前倾,以一种难看的姿势努力走,后面跟好一脸担忧的老太太。这是位还未被“生命”打败的老兵。我坐在最靠里的临窗位置,见到的多数是背影,侧面。侧面是排队等候的客人,背影是一次婉转的邀请,请你猜测,欣赏。
比如现在,离我两米距离,那女子应该与我差不多年纪,灰色针织衫,挽发髻,嫩绿色平底鞋,身形看上去象是生育过,透着饱满温润,肩腰形成的曲线特别象音标符号,象古典油画,她与窗外绿阳伞绿树一起组成让人心静的图片。她前面是一对父女,两个女儿,大的不过十岁小的大约五岁。小女儿闹着要去外面抽烟,她姐姐大声嘲笑她:那是不好的习惯!妈妈的坏习惯!
更前几米,沙发上,一个胖得已经显出性征的女孩儿(最多十岁吧?)正跟着音乐踏脚打拍子。




我突然想到一个不错的点子,又一个新故事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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