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长桌文
(2012-08-17 00: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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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收到台风来临的短信后，我带上雨具去咖啡馆，估计应该没人，结果你精别人也不笨，几乎坐满，门口位置也都是人，个个眼里闪耀赌徒式的狡光，赌雨没那么快砸下来。几只大狗趴在凳子边，舌头伸出来随风晃。同桌的鬼佬中文讲得不错，与我同样点了绿茶，问他原因，说是便宜，划算。
一个咖啡馆总需要一条大长桌，逼散客聚在一起，人气也可几何增长。香港有家连锁咖啡就叫table，只去过其中一间，八成面积给了两条大长木桌，大家坐下吃意面喝咖啡，左右的陌生人就是最好的布景。
我面前摆着周云蓬的《绿皮火车》，部分已经在别的媒介上读过，文章不长，八十几分钟就翻去第一百六十四页。文中写到他在圆明园租房的日子，那热闹劲儿与我之前读过的一本西班牙小说《时间的针脚》里描写相似，虽不宽裕但特鲜活。
说到周云蓬，对他印象极好。
他是我第一位听现场的中国民谣歌手，那时他刚火，我从未听过他的歌，以为会是个装13卖苦难的江湖混子，没想到人真实幽默，歌词诗意，曲也悦耳深沉。演出结束后我买了cd回家听，得出结论，这是个有故事的人。
后来我和朋友做交流活动“不展：，有次几个成员外出拍活动要用的素材，正好遇见周云蓬也在拍摄的书店现场。问书店主人能否请他来讲几句话，被拒绝，其中胆壮的直接去问周云蓬本人。他态度很平和，弄明白怎么回事很痛快地答应了。视频在活动播出时大家都很振奋，觉得热情受到肯定。我喜欢这种亲民的创作着，只有内心不够强大的才端腔调。
那天我放弃了网上购买这本书的打算，我愿意让书城在结算时发现这本书卖得不错。
背包里还有最新的一期《生活》，下半年开始有了带杂志来咖啡馆的新习性，读得更入脑，如果不嫌麻烦，也会背电脑，一是随时刷微薄豆瓣，二是遇见吵闹多嘴的客人，只要戴上耳机就能把他们抹去。
也有不舍得抹掉的，通常是些鲜嫩的女孩，高八度的声音烦人归烦人，也能忍下。
这是属于雄性激素的宽容。
下午游泳后去湿蒸房，灯开着，里面坐一穿泳裤的小伙。我问他还蒸不，他说刚打开但见不到蒸汽。我明白他跟去年的我一样，以为开了灯就万事大吉。我打开开关后坐下，水要烧五分钟，两个几近全裸的人相距不过一米，都有些不自然。
蒸汽冒出来时他突然问我是干蒸好还是湿蒸好。我说湿蒸对东方人更好些，其实只是湿蒸更治愈我的鼻炎。他说听师傅你口音是西北人？我惊讶，这么多年没有人在我一开口就听得出来历，我说是，我在西安生的，你哪里？成都。成都好呀，我说，我在绵阳住过两年。地震那年我在。他说绵阳离成都不远嘛，两个小时车？我说是。
蒸汽越来越浓，对面的身影慢慢淡下去。聊的仍是鸡毛蒜皮吃喝拉撒，最后境况象自己坐在雾中与山灵对话。
我是山西土地公，他是四川天师爷爷。
最近几天早上总是醒着，空调开了又关，书翻开再合，脑子却停不下来。即便是清晨仍有些燥热，我想念冬天，冬天我会睡得久梦得更少。但书也读得少。鸟叫的时候，去客厅茶几下偷一、两块饼干吃，就是开始做梦的先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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