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机上是睡觉，时间一长就象落了枕，酸疼。

为了把脚伸直，要了紧急出口的位置，脚是舒服了，座椅无法后仰，连梦也做得磕绊。

身边没人，窗外云海茫茫，远处另一架飞机飘过。杂志沉沉地压在腿上，翻翻又放下，几行文字在脑里蒸发干净。

遇见气流，想起《搏击俱乐部》里男猪脚渴望来场空难的眼神。是的，就那么看着生命半空扬灰。

前座人手中报纸标题：“巡防员勇擒劫匪，肠子被捅了出来”……分不清是报道还是揭密，赞美还是警告。

在人群涌向行李出口时我停下来，看外面空旷的停机坪，还有正在降落的航班。一段旅程在数百年前还是长达数月的回忆，现在则是不出三个小时的吃吃睡睡。骑驴出行，一路上邂逅知己，爱人，故人，贼人，坐铁鸟上天就只留得一肚子微波食品。

还好，都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