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夜市,Y去要粥,我们找地方坐好。Z遇到熟人,又被拉去喝酒。
“明天什么时候的汽车?”芙蓉问我们。她是很难得的单纯美少女,一心就是想画国画。
“晚上七点,第二天六点半到深圳。”
“以后你来就找我们玩呀。”
三个女人聊上,我没话插,看周围。
Y回来,说没有蝙蝠,改成田鸡。
“你们看!”
顺着他的手指,见到几个伙计站成一排开始剁田鸡。他们拿双刀,用刀背尖击打肉食,刀与刀之间摩擦,加上剁下去的声音,非常有节奏,象鼓。
“这个就是你说的剁剁剁的声音?”我问Y。
“对,我觉得这个很特别,很有意思。今天他们人不多,以前我带朋友来夜市喝粥,他们一排六个站着一起剁,非常好听。”
“这个只有这里有吧?”我问Z。
“对。”
粥上来,大家也饿了,有醋蒜,辣椒,再切油条来拌。Y又张罗要米酒,开口就是两斤,被Z拉住只要了一斤。桂平自酿的米酒一家一个味道,这个有豆腐味。
Y是真的开始醉……Z也过量了,趴在椅子上打盹。
赶快打道回府。
路上Y拉着司机,指着屈总和邦邦坐的蹦蹦车:“师傅!你给我追上他们!超过我加钱给你!我多给你六块!”
有钱能让车超速,Y朝屈总她们做鬼脸。
还好,对付酒鬼我有经验,Y也不是武疯子,被我拉着回去倒下就睡。我看网球比赛到四点。房间开着空调,找到一个插头可以给手机充电,简直狂喜!下次再出去旅游还是自己带插线板算了!
第二天早上Z还特地跑到饭店给我送钥匙的押金,那一刻很是感动。钱不是重点,但实在做人在这个时代很难得很难得。
最后半天去了乡下的村子,沾一脚畜生粪便回来。
回程的车就是我们去桂平的那辆,司机见到我就打招呼。
“鬼佬呢?”
“他不去深圳,他过几天要去北京。”
“这里好玩吧?”
“当然!”我没说这里太多蚊子,而且酒文化太浓,我受不了。
Y安排我们上车后提着从白石峰带回的要给陈军的茶叶走了,看他背影,觉得这个捷克鬼子其实也是个寂寞的家伙。他的艺术天赋不错,也很执着,只是生活有它的诡计——等他去北京,然后回到捷克后就要放弃一段时间画画,做翻译赚钱。明白他不开心,但怎么劝说呢?他还是个大孩子,我也是。
我们都是理想兴趣主义者。
希望他以后过得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