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是我坐在坟头拍的周围三连幅。
我回去凉亭里睡觉,昨天只睡了四个小时,体力消耗过快。
石板很凉,梦见很多事情,不知道是不是菩萨显灵?
估算着时间差不多,去石壁下等他们,左边山上出现十来只纯黑色的山羊,再抬头,那三个人的身影出现。
Y和邦邦都累了,屈总却很精神,那么老高也听得见她的声音。
“Y,邦邦,你们等一下,我去探路!”
她滑下到一处有泥土的地方,然后指导Y怎么下来。
我站在下面计算,如果是屈或邦邦谁掉下来,这个坟墓前还有个缓冲可以拉一下,然后掉到下面的羊肠道,再止不住就直下三千尺了。如果是Y……那就由他去了,我拉他俩人都得挂喽。
邦邦已经吓软了,由Y扶着,屈总指导落脚点,一点点往下。
我也庆幸——还好没硬上,不然真的下不来。
而这时天开始变,听到雷声,能看见半山腰在下雨。
“加油!还有一段就到啦!”屈总喊。
雨点开始打下来,还好不密集。
屈总第一个下来,站在空地上高举双手让我照相。Y和邦邦也顺利下来,都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Y,看样子你以后也不敢带不会爬山的女孩子来了吧?”屈总笑。
“你强!”我赞叹:“邦邦也很厉害啊,畏高也爬上去。”
“我告诉你,我早就脚软啦,要不是Y拉我,屈跟我说脚要放哪里,我也下不来。”邦邦脸通红。
大家在凉亭那里站了一会儿,雨慢慢大了。
“还是下山吧!”
一路上连滚带爬,我和邦邦在后,屈总跟Y早早到山底。还好,感觉比上山简单,也许是思想准备比较充分了。
到山下旅馆,饭已经做好,鱼,土豆丝,豆角,汤,米粉,大叔来问我们喝哪种酒,是泡四脚蛇的,还是药材。赶快选了药材。
酒味道不错。哎呀,这段时间我似乎对烟酒已经不那么敏感了,完蛋完蛋,血浓度啊,肝啊,你们顶住,我回去就锻炼。
吃完饭跟大叔聊天,送我们一人一个铜钱。
回程顺利,那三个睡着,互相靠着,张嘴呼吸。我在前座听电台节目,打电话去投票选心目中的歌手,再来段卡拉OK。很多孩子,操着广西口音,唱有点过时的流行歌。
把手伸出窗外,很猛的风,司机在国道上把车开到一百二十公里。
突然觉得爬山也挺有意思。不在于把山踩在脚下,而是没怎么样就突破极限——给平时怎么会连续四个小时做运动??在山上休息的时候看山地蚂蚁,比陆地的大一圈,但任它们爬,这辈子也走不出白石峰的范围吧?
天地太大,生物都显得渺小。
回到大水车后跟Z说想换个地方,然后第二天回深圳。Z说就去桂平饭店好了,他以前在那里供职,可以讲价钱。去到果然,220的双人套间讲到60一晚,早知道一开始就找他了,不用浑身被蚊子亲吻。
我身上那三十几个包到现在还没好全呢。
安顿后屈总跟Z去把那天拍的DV刻碟,我和邦邦,Y,芙蓉(H回学校去上课)先去吃东西。在一家装潢类似酒吧的地方点田螺煲,例牌又叫了啤酒,邦邦要瓶红酒,我对着七喜和冰块跟Y碰杯。Z回来时带着两瓶白酒,二楼有老鼠,半尺长,拿田螺壳扔过去吓它。
Y可能因为离别的缘故,很快就高了。他还念念不忘要带我们去吃飞鼠粥,于是买单走人。
“东方红,太阳升……”
Y一路唱着走出去,大家由着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