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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绿灯
(2006-03-11 00:42:39)站在四楼阳台看下面的十字路口，晚上，凌晨快一点，车来车往．
无论红绿灯怎么变幻，依旧车来车往。
人也是，雄赳赳跨步走。
如果开始强调规则，是否就算老了？
以前去香港，红绿灯，路边的仪器卡啦卡啦地响，所有人等着，我会抽空跑到对面。
“大陆仔……”
后面有人轻声说——我听得见，也许并不小声。
现在再去香港，我站在卡啦卡啦里等，其他香港人一涌而出，于车丛中跳舞。
大家都在互相影响。
晚上去找屈总吃饭。很长一段时间不见了。多长？一个月？以前她公司在我对面楼，几乎隔两天就要聚一次，搞得饭费超支。
进门，从前空起来的风水位摆好柜子，里面放着样品。经理王姐姐在大屋里喊我。
“是不是肥仔过来了？！”
“王总……”
她烫了头。
“金毛狮王？”
“帅吧？”
“有气势！”
红云在小房间。
“美女干什么呢？”
“养宠物！”
“ＱＱ的？”
“长好大了！儿子！”屏幕上一头啃骨头的胖狗。
“原来现在的白领都在上班时间干这个！”
“喂，我们是很严肃认真地工作呢！”屈总给我水：“来，给你看靓女！”
是她和崔姑娘的照片，用软件修过，皮肤超光滑。
“屈，你这感觉象孩子他妈！”我笑。
“找死？！”
晚饭王姐姐约了人（据说是个八十年代的帅哥，没办法，姐弟恋吃香），我们等红云一朋友，男性，叫阿博。
“从上海过来，火车晚了俩钟头。”阿博五尺十一寸，是个口音含糊的沈阳人。
“崔姑娘现在在沈阳，能不能找到熟人？”吃饭的时候屈总问他。
“怎么了？”
“没有，就是有个熟人在，照顾一下。她一个女孩子去那里，人生地不熟的。”
“好啊，我表哥表嫂在沈阳，让她去家里玩呗。我们东北人都好客。”
“那感情好。”
席间四人都不喝酒，也没人抽烟，非常干净的一顿饭。我很欣慰，随身带的药没用上。
跟红云打赌阿博记不住我的名字，输了。
“你的名字很好记啊，俩字。”阿博憨厚。
“输了啊，记得来我家抹地板，两次！”
“帮忙剁肉馅行不？”我找借口，刚才说到吃饺子的事情：“剁一斤算一次。”
“也行。”同星座的红云很爽快。
从她家出来，跟屈总在报社灯光球场边坐了一会，她吃瓜子，我嚼口香糖。
“其实我们都是简单的人。”屈总感慨。
“生活就是简单点好，复杂多累。”我赞同：“工作上努力就是。”
“我最近已经很努力啦。”
“看得出。”
“明天我妈回来！太高兴了……”
“这下可有人帮你洗衣做饭。”
“当然！”她得意。
“你和老同志怎么样？”
“还好。”
“什么时候结婚？说了好几年啦。”
……
以下删除一小时的对话，私事。
回来的路上见到河南梆子戏团，老头穿着戏服，老太太打拍子，唱，呀呀嘿嘿，声音非常好听，感觉很正宗。
我扔下十元钱，他们停下说谢谢。
“继续，继续。”我说，但不好意思鼓掌。
周围没有人听得懂他们在唱什么，我也不全懂。但我觉得他们真的是有功夫的，不象平常在我楼下永远只会拉《二泉映月》的假瞎子。
都是搞艺术滴，就当我们是同行好了。
江湖救急。
下个红绿灯，转左，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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