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办理搞展览的手续，需要８寸小照片．本来想早上早点起来去照相，可一睁眼还是过了时间．好奇怪，明明手机闹钟响过了——难道在梦里听见的天籁之音就是……

还好，在大学借书卡的夹层里找到一张——那还是大四的时候，脑袋后面清晰可见一条辫子。

我是个讨厌理发的人，可能是因为理的过程中头发渣子搞得人很痒，理完还要洗澡换衣服，麻烦！（因为怕麻烦，所以也不喜欢吃有刺的鱼，要剥壳的海鲜．）我也不喜欢去发廊，从小就是，觉得他们理出来的不是我想要的，又不好意思说．九岁以后就全是老妈给理发，那以后到现在进发廊的次数不超过五次．

现在更省事，买了电动的……怎么说？剃刀？反正是可以自己动手，有好几种长度选择。每回只需要别人，随便谁，帮我修一下后脑勺就行，一分钟的事情。

２００３－２００６，或者说更远的将来，估计我都会保持现在这种圆滚滚的寸头。

不过在上大学的时候我却希望留一次长发。

艺术家啊？！

那时候大一，大二还在父母身边，不敢造次，到大三回本院了，可以自由。于是从那年７月开始，到第二年年三十那天，一直没有再剪头发。一开始半长不长的时候最丑了，又因为回去家乡上学，以前的熟人整天请吃饭，一上来就是一百串羊肉串，或是一斤羊肉俩人吃火锅……我在三个礼拜里就暴肥２０斤！

想象一个头发如乱草的胖子吧！

后来不在学校宿舍住了，搬出去。那年国庆搬的家，西安下着雨，我和班长“杀手”（因为做事认真而得来的外号，其实人非常好）冒着雨骑着旧货市场买回来的二手单车（３０元？３５元？），提着扫把，簸箕和水桶往租的房子那里赶。

三个人租了三房一厅，我要了最大的那间，还带阳台。（代价是管理费都是我出。）大厅空着，摆上三辆单车，挂一飞镖盘。似乎还在大厅里吃过火锅，半个班的同学都来了，屋里没有暖气，窗开着，雪花飞进来，大家端着盘子嘴里打哈哈，蓄势待发准备抢肉片吃……

就在这样的生活里，伴随着每天三个小时的篮球生活，我的头发慢慢变长，人也瘦下了三十斤肉。（再想象三十斤猪肉是多大一陀……）

到了２０００年，新世纪就要降临的那天，俺的头发已经开始批肩。于是也有了在澡堂里用背影骗人的资格。（典故出处请看前文《洗澡》）

而在生活中也开始有小孩从背后喊我阿姨——我每次都回头说：小朋友，叫我姐姐哦。

然后十有八九小孩被吓哭……

等要回家之前，预先打了电话回家，告诉老爸老妈，儿子的头发已经到后背了。

还好，父母非常无奈地接受了。因为我说到年三十晚上会剪头发。

年三十以前，每天出去游荡，四周都有异样的眼光。（这里不是美院，老百姓们都见怪不怪。）那时候年纪小啊，觉得引人注目特有面子——虽然常常还是有小孩在背后叫阿姨。

年三十那晚，自己拿着剪刀进厕所，老妈很诧异。

不用妈妈帮忙吗？

不用！

一下，两下。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痛快——我给自己剃了个光头。

光头很爽，也很凉。第二天我就感冒了。

过年期间我就顶着渔夫帽到处乱跑。剃了光头我才发现我的后脑勺是平的，就跟《刘老根》里的“药罐子”那样。老妈说那是因为小时候平着躺时间太久，压的。

我没话说。

 

题外话：今天凌晨的时候看《网罗天下》，梁文道说现在的网页如果不好好设计一下是不会有人看的。而自己由于对电脑实在不够敏感，也从来没有装点过这里，但仍有这么多朋友光临寒舍，实在是我的光荣，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