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
扭了脚。
摔痛了胯骨,
因为我从楼上跌了下来。
下午妹妹跑到宿舍来找我,很恼火的样子。细问之下才知道,是被人欺负了。木秀于林又比较细弱的女孩子,免不得要遭遇狭路冷箭,只有替她排解。若换了是我,一定没办法忍了这恶气,定要跳起脚来灭灭那些人。拿了两本书给她解闷,从图书馆借的,一本张小娴的《再见野鼬鼠》,写得很烂很老套;另一本叫《六个箱子》,类似于小资时尚手册,作者有一个相当暧昧的名字叫“爱小姐”,拉拉杂杂介绍了一堆连我也会写的小资时尚,真臭。
现在谁还把“小资小资”的挂在嘴边呢?多俗呀!关键是这帮号称小资的家伙一个个整天端着过日子,忒累,忒做作!有一个道理很简单,可惜他们就是不明白——生活是自己舒坦自己知道,没有必要每天看小剧场、穿AMANI、用宜家、读村上、喝星巴克、吃哈根达斯,不是只有这样才能向别人表明你是“人瑞”。我倒是有心去“真锅”喝一杯浓浓腻腻的“拿铁”,关键的问题是按时去那个地方报到有必要吗?我以后的老公要是每个月只挣1000块,还有待着没事儿跑到“大雅宝”拎一把古董椅子回家的臭毛病,看我不抽他才怪!整个一败家子儿嘛!所以我觉得小资假模假式的傻样儿着实让人费解。
晚上和妹妹一起吃了饭,匆匆赶到尼姑那里家教。中间收到妹妹一个短信,乐得我牙疼:“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以后你的孩子姓张,我来取名字怎么样?男的叫张思德,女的叫张小娴,当然是小名儿,大名儿没想好,再议”,这是什么呀?亏她想得出来!我灵机一动,马上就想回个短信给她:“你的那些不好,孩子的名儿我早就想好了,男的叫张楚,女的叫张浅潜,长大了都给我到地铁口唱摇滚去!”可是正在上课,看着求知若渴的尼姑,我也得有点儿职业道德呀,于是继续纠正她的发音。
一出尼姑的门我就掏出手机准备回短信,走到二楼半的时候一脚踩空,整个人扑了下去。我在下落的过程中镇静地分析了一下形势,认为保护自己的头部最重要,于是伸出双臂挡在了面前。很快,我就滚到了二楼,爬起来后,我以最快的速度检查了一下自己,感觉损失不大——手机还握在手里没飞出去,手上擦破了一点点皮而已,脚扭了但不严重,右边胯骨磕在台阶上,虽然疼,但也没事儿。
高度近视的人都有一个体会,那就是视力不好的人立体感也不强,经常不能分清哪里是地面哪里是台阶,所以我最怕在黑暗里下楼了。我的朋友都知道我的这个毛病,每到下楼时,我都会紧紧抓住她们的胳膊,直到最后安全“着陆”。好在今天只有自己,黑暗的楼道里,跌倒的过程并没有旁观者,所以不用担心愚蠢的样子被人嘲笑,更不用心疼自己,谁叫你笨?于是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暗自窃喜:原来从楼上滚下来也不过如此。
走在寒风里,身上的一点点疼很快被忽略了,想了想还是应该到妹妹的公寓去看看她。在她以前,我很少以一个姐姐似的角度去关心一个女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很值得怜惜。带了两个蛋卷冰激凌过去,味道很好,又啃了半个柚子,和妹妹聊天是很愉悦的,我们一致认为,共同语言和相互懂得很重要。后来我说我决定了,要是我儿子姓张,一定取名叫张楚,以后见了妹妹我就叫她——“楚儿他姨”!妹妹听了乐不可支。
回到寝室已经十点多了,电视里在演张纪中的《天龙八部》,无比难看!真佩服他糟蹋金庸时那股恬不知耻的飙劲儿,无知者无畏!听说他打算把金庸系列全拍完了,然后再拍古龙系列。我很想用经典的东北话告诉他——你这糟烂银,扬了二正的!还得瑟!各应不各应啊?快躲咯,别搁这嘎达塞脸!
——窃喜之味是什么?
——如果疼,就加点儿盐揉揉!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