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不休》:挽歌一曲与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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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歌一曲与谁听?
比电影本身还戏剧的是,影片故事时间线锁定2003年非典后的北京,上映时又是新冠三年大疫后春寒料峭的早春。20年时差的阅读障碍里,不仅有渐被岁月抹除的时光印记,还有被疫情改变的国际生态和社会心态。
20年前,还是纸媒的黄金年代,不仅南方报系如日中天,各地纸媒、杂志亦如雨后春笋。北京作为传媒重镇,仅2003年前后涌现的京媒新贵就有《北京娱乐信报》《京华时报》《北京现代商报》《新京报》等。其中《北京现代商报》招兵买马的场面一如科举士子追逐的贡院“格子间”,仅笔试环节就在某重点中学开了十几个考场。我作为时代洪流中的一滴,亲历了那个波澜壮阔的场面,一位当时还在传媒大学在读研究生的老乡,最后有幸成为通过重重考核的四位见习记者之一,而我这位从高中时就活跃在地市报刊的“老记者”落选。
普罗大众更关切的往往是“玫瑰花蕾”,如果故事像《公民凯恩》那样,讲述一个毛头小子到报业大亨的发家史或成功学,结果可能又是另一番景象。话说我们报业这20年,并非没有可歌可泣的故事输出,黑砖窑、毒奶粉、地沟油……哪个不是关乎民生的惊天大案?调查记者背后的搏命与付出,不亚于漫威的超胆英雄。可惜的是,我们的影视行业并不善于火中取栗,资本的安全决定了新闻现实题材的宝藏如荒蛮丛林,无人胆敢涉足。
《不止不休》要是早生十年,将会是一个业内外交口称赞的故事,可惜它就像是挽歌一曲,生在了这个纸媒落寞、新闻理想淡去的自媒体时代。当然,这么说并非要否定《不止不休》的价值,他就像是1975年生人马克斯·苏萨克写下长辈才能经历的二战故事《偷书贼》,后经由布莱恩·派西维尔拍成同名电影一样,虽不及《美丽人生》《辛德勒的名单》《钢琴家》优秀,但也锦上添花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