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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人的旅途,若不是对都市的逃离,就是对一段感情的诀别,《我在路上最爱你》亦然。一个人爱得痛极之际,莫不过在别离的路上,两个人距离渐行渐远,那颗心却藕断丝连,忽远忽近,穿越恍惚的时光,迷失在既定的旅途。《我在路上最爱你》以一趟三天三夜的旅途为经线,主人公各自的三年情感为纬线,最后交织在这疗伤的旅途。异国或者他乡,两个命运走向不一的人,两段寻找结点的感情,在一段散文诗般的叙事中,一路向南,穿越中国山川河流,同时穿越不堪的过往。
对池珍熙来讲,这一程是陈绮贞的《旅行的意义》,“说不出离开的原因”是他这一路的底调。他与车秀妍的爱情并不在这趟车上,通过首尔和济州岛的时光回闪,我们支离破碎地感知着这位深邃的男人背后的故事。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我们和曾经的周焕一样,除了他妻子的言不由衷的谎言依稀散落,并说不出她离开的原因。编剧对这部分故事的处理是悬念式的,导演的手法则是不缓不急的寡淡,直到妻子的那个“男人”出现,他恨不得杀了他,而他却突然死在了他眼前,这个深沉的周焕总算给了我们一记重拳,恻隐之心突然泉涌。当周焕先行一站下车,在曾经的地方寻找与亡妻过往的点滴,并将过去的美好与伤痛掩埋在一片绝美的山岗,我们终于理解了周焕此行的意义。
对黄圣依来说,这一路打开的是赵薇的《天使的旅行箱》,“就像从没受伤一样”是她这一路自欺欺人的掩饰。她与文章的爱情同样不在这样躺列车上,而在夜总会的厕所,或者是高级酒店的床上。她的理想是有套自己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而夏雨显然给不了她这些。同样是通过记忆的冲击,编剧打开了“北漂”水晶的“旅行箱”,在这个“天使的旅行箱”中,五味陈杂,一面是镜像包装的小清新,一面则是不无隐喻的重口味,粗看是个人命运,细想又不无时代的格局。一位来自丽江的“天仙妹妹”般的女孩,一位从小怀揣舞蹈梦的女孩,她成了北京这座梦想天堂的舞小姐,她镜花水月似的都市青春,就是不停地与文章饰演的阔少滚床单。所以这一程对水晶来说,是逃离的一程,是决裂的一程,是回归的一程,是放下的一程。这部分编剧是直给的,并以主叙事的视角来呈现。
影片在“小姐友情,鳏夫有义”的立意下展开不无诗性的理想化演绎,并试图在散文化的镜像中娓娓道来,这是韩国导演金丰起在此片驾驭中侧漏出的长处,但也正因如此,影片的节奏相对较慢,尤其是依托回闪来勾连的前尘往事部分,略显琐碎而寡淡,当男女主人公先后下车,走出单调的车厢空间后,有明显改善。从清寡淡的叙事中,还能感到故事的不完整性,这可能与有关部分的“剪刀手”有关。比如水晶看见乘警时的躲避,显然背后是有故事的,这部分电影并没有解读呈现;而就在两人告别的早晨,水晶前夜明明在自己的左下铺躺下,醒来却是在周焕的右下铺,此处显然是车厢部分戏的小高潮,同时也为收篇时周焕开始寻找水晶埋下伏笔,结果只留下一个“剪刀手”的术后疤痕。
《我在路上最爱你》可谓丽江艳遇指南的现实版,因为此间故事并不是凭空捏造,而是导演根据朋友的真实境遇改编。有了现实人物打底,这段看似平淡的旅行也就变得意义非凡。
【《京华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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