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梅超风”付小娜、洪金宝大哥和四条眉毛的我
说来已经是旧闻了,元旦本是休息的日子,结果被“梅超风”付小娜拉去骑马,这空挡朋友发贺年短信并问我在干啥,我说在骑马呢,不想引发朋友翩翩浮想,骑马是项很健康的运动,中国人很擅长多想,所以骑马就成了“骑马”(新浪网最近扫黄打非,我就不多加解释了)。
“梅超风”原计划带他老公去的,活动提早一天,“陈玄风”临时换成了我,公主坟汇合时,洪家班的大管家直接把我当做“梅超风”的老公。在娱乐圈混迹多年,还是第一次走近洪家班,只见洪老大扣着黑帽落座副驾驶,新年的阳光饱满地打在挡风玻璃上,时空交织成某种朦胧的追忆。
一个小时候以后,涿州郊外的一个马场平房里,一群人围坐在圆桌前,像是一群卷起衣冠要下地的牧农。和成龙、李连杰有过近距离接触,跟巩俐、章子怡也有过亲密接触,但那均是在庙堂之上,大家的心弦吊得高如供奉在教堂里的烛火。而眼前的大叔被大家尊为“大哥”,沉默如穿过时空隧道的某种古老的符号,与你记忆交错在种种镜像之中,真实得让你要从时间的网络种遗落。
饕餮完牧场的手擀面,第一个上马的就是大哥,当日如我之辈的菜鸟云集,大哥终于不再沉默,悉数指点牧场的人酌情一一分配良驹宝马。北国的暮色气得很早,玫红斜斜地散落下来,柔柔地倚在马场前的空地。菜鸟们一阵骚乱之后,马队在各种惊惶与不安中向未知方向进发,本想用怀里的相机一一记录,但显然已经力不从心。




洪金宝大哥马上风范
大家尾随大哥出了马棚,接下来我视线里除了马鞍和缰绳再也没有其他事物,群马疾走,只听四下惊声一片,紧随着我的马奔腾起来,完全失控冲上一个大斜坡,不自觉地想到了身后事:马儿你慢些跑,我的遗嘱还没拟好呢。换乱之中拉住缰绳来了个急刹车,总算没有冲下另一侧的山坡,却差点和别的马匹造成严重交通事故。
抬头再看大哥,早已走远,而“梅超风”一行杀进一片围栏马场,正闲散溜达。马场的前辈调头招呼大家先遛马三圈,可是座下这些欺生的宠畜,哪里听得我们的使唤,溜圈就像是要将鸡蛋立起来一样的滑稽。我和几个菜鸟正像刚刚学画鸡蛋的达芬奇,那边“梅超风”已尾随大哥进入另一片跑马场。“梅超风”其实也是一等一的菜鸟,不过数周前陪大哥跑过几圈,如今凛然已是一员马上悍将,羞愧难当的我只好硬着头皮跟上。
原来是个环形的赛道,刚进场,只见一骑红尘席卷而来,未现其人,先闻其声,不消解说,固然是“梅超风”是也,好个小妮子,我在这战战兢兢的,她却大呼过瘾呢,整一个穆桂英转世。见了跑道,我的坐骑开始躁动起来,马蹄的间奏明显在提速,我尽力拉住缰绳,可是一转过弯道,好家伙,撒丫子就狂飙起来,只能听天由命了,飘了,飞了!看过飙车的,没看过飙马的,座下的显然是个不安分的家伙,不仅直道上超过了遛马的洪老大,弯道时,又强行从内道超越了另一匹领跑的骑手,弯道的瞬间,两个马屁股挤住了我的右腿,我一阵冷汗,还好这家伙跑玩一圈爽完了就知道刹车,我这才赶紧下马,两手早已僵硬。
三圈下来,就像是偷了人家媳妇的老爷们,又是刺激又是惊悸,不敢再继续。大哥没有参与飙马,一直与坐骑融为一体信步闲游,保持骑士风范,大有一副得天下者的超然。我也没有参与飙马,只是因为实在驾驭不住,总被马儿拉着突奔。

洪金宝大哥和“梅超风”付小娜
大伙纵马完毕,步出场地,沿着长长的杨林达到结伴漫步。冬日的夕阳,玫红如冷冷的血色,空气里流动着刺骨的气息,北国的平原仓冷寂寥,只有我们的马蹄声打破这片宁静的土地。忽远忽近地跟着大哥,看着他冬日里枚红色的身影,想起九零年初中一年级时看的一部电影,片名叫《浪漫喋血记》,虽然在大哥的众多电影里,这不过是其中的一部小闹剧,却是记忆的存盘里清晰认识大哥的第一部电影。十八年后,我们在北京相遇,然后一同打马在这枚红色夕阳里的杨林道上,时光不再,时光仿佛狭长地展开,镜像再次焦灼。
晚上迎接我们的是牧场的大餐,农家菜,烤全羊,其乐融融,然后是烟花与爆竹,合影与祝福,元旦,2009年的第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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