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老爸真是天够吃日头,不知从哪开始,真的,打他离开人世就想写点啥以示纪念,可往往是没开头就搁置了。为人子,血管里流着他的血,咋表白也难表其一。思来想去还是从他人生最后两天说起为妙。
‘老爸,你躺炕上好几年了,把我妈和集个妹妹折腾坏了,还想折磨她们多长时间呢?’那时冬日里得以歌下午,外边雪花飘飘,病房里暖流滚滚。老爸支撑着坐起来,这可是好几年没见过的景象了(那时我们不知道这就是回光返照)。老亲少故都从四面八方赶来了。看到大家憔悴的面容,搁谁都心疼啊。
‘还有2天’。老爸斩钉截铁的回答。当时差点把我们擂昏。
‘别呀,爸爸还得长命百岁呢。’我们有些怕了。
‘就2天了’。爸爸仿佛胸有成竹。
‘那有啥安排吗?’话唠到这想刹车也不大可能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早晚的事,说说也无妨。
‘没有,好好活着吧。’老爸便说边躺下去了。
这一宿倒也相安无事,大家没往心里去。第2天的太阳依然鲜活,人们照样忙活着。打针喂药,儿女尽点孝道,亲戚略表寸心。下午3点许,老爸突然大吐起来,半脸盆的黑色血水刚端出去,又弄了一身,人呢早昏了过去。进的气没有出的多了。其实老爸已经真魂出窍了。
一夜未眠,陪着老爸走过了他生命的最后几个小时。说啥他也挺不到了,天方夜谭吧。
中午时分,老爸与世长辞了。真准,知生死的老人家。
爸爸一辈子没打腰提气了,丧事办得挺风光,大车小辆的,近百号人送行,那铁路局宅都轰动了好几天。如今在公墓里就风光的地儿安顿了老人家,也算尽了我们的一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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