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吧公社的叫骂---致“著名大”(王小山语)俞心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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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吧公社的叫骂
-----致诗人俞心樵
五年之后,再见俞心樵
从心樵到心焦,或从心焦到心樵
写好的墓志铭
还没有打造成石碑
大理石花岗岩
比不上黄纸写的发黄的祖国
“只有你还没读过我的诗
只有你还没有爱过我
我是靠爱起家的人”
每一个读他诗的人
都要经受一次生死考验
这伟大的存在之诗
让北京成为一个牛逼的词
一个皇权之下的造物
芸芸众生,皇天厚土
死无葬生之地,墓地涨价
人权跌入无底的深渊
井底下生活的人民
他们被爱得如此彻底
深刻,沿着这条发黑的路上升
只有诗人是惟一的高贵的陪葬品
在人民的头上叫骂一个人的祖国
这头疯狂的困兽,这一伙困兽
这一群困兽,草尼妈不绝于耳
穿破草场地上空的阴霾
他背靠人民,眺望远方
拥抱了伟大的尊者,佛以及大象
屠杀的正义从不被诗歌所阐释
六月的子弹在风中飞呀飞
我们聆听痛骂谩骂和咒骂
被过滤成社会的风景
行动者写下了一生的墓志铭
酒是什么,烟是什么,女人是什么
它们是贡品,绝望的贡品
一次性消费的贡品
把我们的愤怒或者革命及道义
转化成全民娱乐的面具
谁说自由是戴着镣铐跳舞
现在,我们穷得连镣铐都没有
只有酒、女人和狗和面具
时间浸淫在暖昧不明的精气里
读出的诗不再是诗
那是什么?草吧草吧草吧草吧
没有野草的地皮,被饰在笼子里的鸟
猫、狗、人、兽和在白纸上写成的文字
祖国说,如果俞心樵还活着该多好
而我只想把这墓碑砸碎砸烂
让诗人复活,复活在没有墓碑的国度里
--------冯楚2013年12月8日凌晨于草场地草吧300俞心樵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