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地面温度达至35度,热浪滚滚,扑面而来,我脑子里也是热哄哄,一不小心就撞到了前面路边的一辆摩的上,也算是一种追尾事故了,好在我骑的是电动单车,没太大的力气,只是将前轮撞了个回头,我的双腿擦了一层皮伤。我有些怒火:你为何突然刹车!那摩托佬见我有些底气不足,就回应道:是你撞我,又非我撞你,我停在路边停不得了吗?我还要看你将我车撞坏了没有呢?说着他就去摸他车后的轮胎。我想如果这事闹大了,也只能双双吃亏,因为他也是一辆外地牌照的车,是不准上市内车道的。我们只好自认倒霉,看看能启动单车,还能跑得很快的,也就将那家伙丢在脑后了。
不过这让我又想了几次撞车的经历,都是因为脑子想事,或者某种激奋状态,注意力不集中就会出麻烦事,这是有先例的。这几天脑子里想的都是网上的打骂,因为转发了几个贴子,惹得一帮诗人在骂我。其中杨克是我所敬重的诗人,竟然也动粗口骂我老母来。这让我是大感意外的,也伤我最重,因为双方都很在乎对方的尊严。这种尊严感来自于心灵某种融通与公正的友情期待,现在这些都被文人的自负给彻底毁灭了。看来这场观念的纷争已经上升到某种利益的侵犯。否则,杨克等人不会如此恼我至于死地的吧?我是天真还是傻逼?难道一点也没有看到这内部的人性弱点,是人人都有的,是不能随意调侃的?难道这种文字自虐和戏弄,给我带来的内心伤害还少吗?直言是什么?谁能听得见?杨克质问我,谁能听到你的直言?你是一个半吊子而已。但这个半吊子却还是被他所命名的,因为只有他听到了我的直言。在广东,我所遇到的所谓专业作家,也只有杨克和张柠两个人。他们曾经给我孤独的自负,留下了文字的安慰。张柠先生曾提醒我,揭开隐藏于文字背后的人的真相,是批评家的至高境界。当我也用这种方式来表达我对他们这种最高境界的追问时,他们反而让我失去了明察。这两个人到最后,都不是我所特别寄予希望的理想大师。我对自已做不到的,却要求别人做到,所以我还是小人一个。那么大写的人是言与行一致的人,是爱憎分明的人,也并不是世俗中的老好人。
我没有思想的师长,读的书也太杂乱,没有经过任何专业的写作培训,而生活的自由也是随着性子,我的直觉来自于对生命的背叛,而谋生的难苦是其内在的承担。我一直在以自已的无知和无畏的语言本能状态,来挑战着面前的一切权威,而这却给我带来了内心的更为沉闷的孤独感。谁说我没有敬畏呢?我敬畏的是对于文字这种个人伤害的执着。诗歌是黑暗的,它一直在我的成长中。厌恶文字谋生却又难以挣脱。因为写文字太简单了,歌功颂德太简单了,一个文人就这样可青云直上,不就是写了那些很容易写出来的文字吗?歌功颂德是最容易做的事情,下跪也是最容易的事情,如果下跪真的能免除邪恶和灾难,带来内心的和谐与平安,那就下跪好了。只是我们的苦闷与疼痛,下跪还是绕不过去的。而我双腿还在隐隐作疼,还有一些不能擦净的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