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先生主要从事的是日本、印度社会文化研究、大规模文明社会比较研究和文化与国际关系研究。他这次的演讲,看来是从大规模文明社会比较研究这个视角来阐述的,对于人类文明的理解,应当说是非常有意义的,但或许正因如此,也使人感觉是明显受限“比较研究”这个视角,尚缺乏对不同地域文明中的共性有较清晰的认知,难免显得在国民性和民族精神的成因上缺乏分析。
国民性和民族精神,更多地属性于文化而非文明。
“文化”可表述为:我是这样生活的。
可以这样理解,当我们在使用“文化”这个概念时,它一定包含几个要素:
——有一个被述说的主体。这个主体可以是抽象的,甚至是虚化的;
——有可被述说的过去。它须是已经过去的确定的现实,对未曾过去的现实作述说,因尚未具备确定性,故只能是认知而非认同;
——有对过去的述说。述说包括自述和他述。这里所谓自述是抽象的,其方法可以是语言、文字乃至行为及生存模式。他述则包含与主体同时空场境中其他主体的述说和不同时代的后人的述说;
文化内涵体现的是各自的生存法则,不同文化会在生存法则的级量上存有异同。而文明则通常可以理解为地域族群整体生存法则的基本立场,指的是各自立场的坚持。
文明则是人类不同族群在相互交往中所持的立场。
“文明”可表述为:我要这样生活或我应这样生活。
以人类发展的历史看,文明是族群对自身文化的褒义认定,对它族的中性评价介词。但在现实中,族群文明反映的只是与它族的冲突,在族群文明这个意义上,它并无褒义,充其量也只是一种善义的向往。
尚先生的讲说,显然只是对大规模文明社会的文化比较研究,也就是说,他所谓的“大规模文明社会”,只是地域文化的代名词,实际上,今天的“大规模文明社会”只有一个对象:地球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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