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感受的温州
(2023-02-20 05:11:15)分类: 时事漫笔 |
近日,我在“秦朔朋友圈”上见到一篇题为“另类中心城市”的文章(作者:四方君。以下简称“另类”),颇感兴趣。“另类”谈到“正如城市的量级有大小,中心城市的能级也存在不小差异。”“最高能级的中心城市是国家中心城市,目前国家已确立九个,分别是北京、上海、广州、重庆、天津、成都、武汉、郑州、西安。”“中国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在形成国家中心城市的同时,还存在一批区域中心城市,那些非国家中心城市的省会城市、计划单列市都是区域中心城市,比如济南、青岛、合肥、长沙、杭州、福州等。”“除此之外,我国还存在另一类区域中心城市,它们位于省级行政区划的边界、至少是两省交界处,且不毗邻国家中心城市和区域中心城市,虽然只是普通地级市,但经济体量尚可,尤其是在周边中小城市映衬下,也是其所在区域的发展极,有一定的区域辐射带动能力。考虑其特殊性,我们不妨将其定义为‘另类中心城市’。”“另类”并筛选出了五个“另类中心城市”:“分别是江苏徐州、浙江温州、陕西榆林、湖北宜昌和江西赣州。”
本文不打算对中心城市这一话题展开议论,而准备谈谈自己对温州这座城市的印象。“另类”中提到:温州“地处浙江、福建两省交界处,毗邻浙江台州、丽水和福建宁德。2022年温州地区生产总值首次突破八千亿大关,达到8029.8亿元,同比增长3.7%,增速分别高于全国、全省0.7、0.6个百分点。”事实上,在最近的几十年,温州始终是在争议声中不断前进的。
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由于工作的关系,我曾十余次造访温州。我并结识了一批温州朋友,至今仍有联系,所以自己虽然已二十多年没去温州了,但对那里的情况还是有所了解的。1992年5月,我第一次来到温州,当时感觉它有点乱哄哄的,从机场下来到市区的路况很差,市区内满是“菲亚特”(微型轿车)出租车(当时市区道路狭窄,也只有它能穿行。记得乘上它不管远近,一律5元,所以温州人称为它“五块头”)。但温州花不到十年的时间,城市面貌就大变样了,变得宽敞、整洁、漂亮了,“菲亚特”不见了踪影。
温州的发展变化,与温州人的努力奋斗有着密切的关系。温州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往往是善于经商。九十年代初期的温州市区,到处都是小店铺,店主不少都是非常年轻的小伙姑娘。温州话也许是中国话中最难听懂的,但温州人为了做好生意,总是努力地学习普通话和其他地方的方言。同时,我在与温州人的接触中,他们的“抱团”也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有一个“忘年交”的温州朋友,现在已经成为“新上海人”,他对女儿的学习抓得很紧,女儿今年将参加高考,根据目前的成绩,将很有希望考进复旦大学。他告诉我,经商其实并不是温州的传统,历史上的温州人其实更重视文化教育,出过不少有名的读书人。
温州在发展的进程并非没有遭遇诟病和挫折。温州鞋曾经一度成为“劣质鞋”的代名词,但温州人很快地改变了这样的状况。在房价一路高扬的十多年里,温州的“炒房团”名扬全国,当然也招来批评指责。大约十多年前,温州的经济发展也曾跌落低谷,但它又很快成功转型,重新崛起。
“另类”中提到:“复旦大学经济学院副教授兰小欢在《置身事内:中国政府与经济发展》一书中提到,我国经济发展有个现象:处在行政边界(尤其是省交界处)的地区,经济发展普遍落后。”“位于资源投入严重不足、经济相对落后的省界接壤地区,能有相对大一些的经济体量、快一些的经济增速,自然而然地就会成为省界接壤区域的中心城市。”它并指出:“本文所提出的‘另类中心城市’,就是国家最应该鼓励和扶持的区域性中心城市。”
我也一直有重访温州的心愿,再次来到那里,肯定会见到一番更加美好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