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出门前,发现手机上有2个未接电话,是妈妈来的。
心想:这个时节、这么早来电话,会不会要给我寄腊肉吖?
回拨过去,果然。
妈妈说往年街上早就闻得到锯木或松柏的烟香味道,今年到现在都没看到有人熏腊肉,估计没办法找人帮忙熏肉了。
我说今年就算了吧,冰箱里还有2节香肠呢。她说弟弟也赞成自己不做了,太麻烦,想吃就到超市买。
小时候这个时节家家户户都忙着熏腊肉。记忆最深的还是童年在乌江,那会儿整个过程都是自家做。杀猪,腌肉、灌香肠,把腌好的猪肉和香肠挂在去了底的废油桶上端,一家人轮番去守着。所谓轮番,基本没我和弟弟的事,主要由外婆和姐姐负责。
只记得灌过香肠。把腌好的切成块儿的猪肉灌到猪小肠中,用线扎成段,还要用缝衣针扎表面以透气。
后来,城里人不再自己熏。买好肉、腌好、包好,找别人熏,付点工钱。
来深圳10多年,每年春节前妈妈都会给我和弟弟寄腊肉、香肠。妈妈自己选的猪肉肥瘦相宜,自己调的味道咸淡恰当。在南方最寒冷的时节收到来自千里之外的食品,不自觉会想起从前一大家人热闹腾腾的场景。
蕊儿和恒恒几乎不沾腊味一筷子,我们也渐渐不再热爱烟熏食品。
腊肉的味道,慢慢地会成为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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