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语有性别吗？当然没有，或者有，你感受不到，但当词语转化为言语的时候，性别甚至年龄便都产生了，男人用男人的语气说话，女人用女人的语气说话，孩子和老人也分别用自己的语气说话。但这与作者无关，只与被作者捕捉到的灵感有关，这如同女人生孩子，孩子性别与她无关，只与她受孕的时刻有关，不明白这一点，你就不要去写作，因为你是一个对言语没有足够敏感性的人。那么，词语或言语的性别如何在诗歌中得到体现？很简单——诗的的性别决定着言语的性别，如果你捕捉到的灵感是一首深刻的理性诗，那么它就是形同一个“大叔”在说话，如果你捕捉到的是一首优美的抒情诗，那就是一个“怀春女”在说话。如果你捕捉到的是一首智性诗，那就要看这首智性诗的“年龄”了，如果只是卞之琳的《断章》或刘禹锡的“东边日出西边雨”那个层次的清浅小智性，那它就是“小萝莉”，还是女性；如果是屈原《天问》帕斯《太阳石》这样的智性诗，他就是中年智慧男，如果是里尔克《严重的时刻》，李商隐《无题》那样的智性诗，他就是个年轻帅哥。无视这一切，你真正的写作生涯就没开始，而翻译家意识不到这一点，就如同一只没头的苍蝇整天瞎蒙，你高深的外语水准将显得微不足道。

 

曾经有翻译家提出要把西方诗翻译成适合国人看的那种诗，我认为这是南辕北撤之举，是个超级大谎话，是个人主观设想跟客观世界斗，因为当所有外语诗被翻译成中文的时候，翻译家就已经在做这件事了，那么，忠实于客观是你唯一能做的一件事。但当你故意强调这么做的时候，很可能在犯画蛇添足或欲速不达的错误，因为，读者层次分了三六九等，究竟哪个等级才代表了国人？而且，既便你从中选了一个等级准备为他们服务，被翻译的文本适合这个层次吗？弄不好就犯下向下里巴人推销阳春白雪的错误，而且可能比这个更糟，因为被人为篡改过的“阳春白雪”很可能既不是阳春白雪，也不是下里巴人，而是一个废柴。首先，原文的所指你是不能随意更改的，更改了就不存在忠实于原文的问题了，你能更改的只是能指，但诗歌的能指和所指血肉相连，动一点所指就跟着变，甚至连“性别”也跟着变了。比如帕斯《像一个人听着雨声》这首诗，人家本来让你倾听他诉说的真理，结果你弄成“诉衷情”了，人家本来要你漫不经心地听，结果你偏不准人家漫不经心，一首活生生的智性诗翻译成四不像的抒情诗了，这不由一个男人变成女人了吗？用余怒先生的话说就说，本来是一头熊在哀呼，你弄成一只鹦鹉在唱歌了。

 

 

《只当听雨声》

 

　　听我说，只当听下雨的声音，

　　既不聚精会神，也别漫不经心，

　　脚步轻轻，霏霏细雨，

　　空气又是水分，时间化作烟云，

　　白昼尚未离去，

　　黑夜尚未降临，

　　街头拐角处

　　一片雾沉沉，

　　停顿的转折点

　　时间一次次的变幻，

　　听我说，只当听雨声，

　　你并没有听，只用向里睁开的眼睛

　　听我倾诉衷情，

　　你睡着，五个感官却很清醒，

　　声切切，步浅浅，雨绵绵，

　　空气和水，没有重量的语言：

　　你我过去曾是，现在依然，

　　年年岁岁，这个瞬间，

　　没有重量的时间，巨大的忧患，

　　听我讲，只当听雨声一样，

　　潮湿的沥清在闪光，

　　呵气站起并行走，

　　黑夜敞开并将我凝望，

　　是你和你呵气的形状，

　　是你和你黑夜的面庞，

　　你和你的头发，缓慢的闪电，

　　你穿过街道并走进我的前途，

　　水的脚步落在我的眼睑，

　　听我说，只当听雨声，

　　沥青在闪光，你穿过街道，

　　是在黑夜里漫游的雾，

　　是在你床上酣睡的夜，

　　是你呼吸的波澜，

　　你水的手指弄湿我的前额，

　　你火的手指点燃我的双眼，

　　你气的手指打开时间的眼睑，

　　幻影与复活的涌现，

　　听我说，只当听雨声，

　　岁月流逝，瞬间归来，

　　可听见隔壁房间中你的脚步声响?

　　不在这里也不在那里：你听它们

　　是在另外的时间也就是现在，

　　你听这时间的脚步

　　时间是既无重量又无方位之地的发明者，

　　你听雨水在阳台上流淌，

　　黑夜在树丛中便更是黑夜，

　　光线已经在枝叶中筑起巢房，

　　朦胧的花园四处游荡

　　——请进，你的影子会覆盖在这页纸上。

 

如何给这首译诗打分？60分？80分？还是0分？若跟该译者其它“不强调翻译成适合国人读”的诗相比，我认为这些分都高了，而是—100分才对，是小于0的，因为一个诺奖诗人被弄成了鲁奖诗人，这便是对原作的最大嘲弄！

 

 

As One Listens To The Rain

Poem by Octavio Paz

 

Listen to me as one listens to the rain,

not attentive, not distracted,

light footsteps, thin drizzle,

water that is air, air that is time,

the day is still leaving,

the night has yet to arrive,

figurations of mist

at the turn of the corner,

figurations of time

at the bend in this pause,

listen to me as one listens to the rain,

without listening, hear what I say

with eyes open inward, asleep

with all five senses awake,

it's raining, light footsteps, a murmur ofsyllables,

air and water, words with no weight:

what we are and are,

the days and years, this moment,

weightless time and heavy sorrow,

listen to me as one listens to the rain,

wet asphalt is shining,

steam rises and walks away,

night unfolds and looks at me,

you are you and your body of steam,

you and your face of night,

you and your hair, unhurried lightning,

you cross the street and enter my forehead,

footsteps of water across my eyes,

listen to me as one listens to the rain,

the asphalt's shining, you cross thestreet,

it is the mist, wandering in the night,

it is the night, asleep in your bed,

it is the surge of waves in your breath,

your fingers of water dampen my forehead,

your fingers of flame burn my eyes,

your fingers of air open eyelids of time,

a spring of visions and resurrections,

listen to me as one listens to the rain,

the years go by, the moments return,

do you hear the footsteps in the next room?

not here, not there: you hear them

in another time that is now,

listen to the footsteps of time,

inventor of places with no weight, nowhere,

listen to the rain running over theterrace,

the night is now more night in the grove,

lightning has nestled among the leaves,

a restless garden adrift-go in,

your shadow covers this page.

 

 

不过这首诗并不好翻译，仅仅“Listen to me”这句短语就是个难题，若翻译成“倾听我”便有了抒情性，而且“倾听我”强调的是一种“内部声音”而不是说出来的话，而本诗侧重点正是“说出的话”，“我”越殂代疱成了主体，自然不对。若翻译成“听我说”，还不对，因为这首诗的主体是作者的意识流，“想”的成分实际多于“说”，或者说是“说”和“心里独白”掺杂在一起，因此是一种“言语”，不能简单翻译成“说”。而且，还可有一种理解，“我”字代表的不是作者，而是“存在”，是作者在代替“存在”传话，或者说是“存在”在说话，但作者也在自言自语，是一种“杂糅”，为此，笔者思忖再三，决定翻译成“听我言语”。

 

《像一个人听着雨声》

 

听我言语，就像一个人听雨，

不凝注，不恍惚，

轻轻的脚步，纤纤的雨丝，

水就是空气，空气就是时间，

白天还在离开，

夜幕尚未降临，

雾在街角的拐弯处定影

时间也在这个拐弯处现形，

听我言语，就像一个人听雨，

不用听，我的言语就流入你耳内

眼睛向内睁着，睡着了

五官却醒着，

雨下着，飘然的脚步，咕哝的音节，

空气和水，没有重量的文字：

我们现在是什么，

日复一年又是什么，这一刻，

轻浮的时间和沉重的悲伤，

听我言语，就像一个人听雨，

潮湿的柏油路亮晶晶的，

蒸汽上升然后消失，

夜幕降临，看着我，

你就是你和你身体的蒸汽，

你和你夜晚的脸，

你和你的头发，从容不迫的闪电，

你穿过马路进入我的额头，

水的脚步声掠过我的眼睛，

听我言语，就像一个人听雨，

柏油路闪闪发光，你过马路，

这是雾，在夜里徘徊，

这是夜，在你床上酣睡，

这是你呼吸中的浪涌，

你那水的手指弄湿了我的额头，

你那火的手指燃烧着我的眼睛，

你那空气的手指撩开时间的眼皮，

一个孕育着梦幻和苏醒的春天，

听我言语，就像一个人听雨，

年复一年，时光转圈，

你听到隔壁房间的脚步声了吗？

不在这里，不在那里：再过一段时间，

你才听到他们现在

听时间的脚步声，

无重无处之地的发明者，

听着雨水从阳台上流过，

现在的夜晚在树林里更是夜晚，

闪电依偎在树叶间，

一个不安的花园漂流而来，

你的影子遮住了这一页。

（鹰之  译）

 

点评：帕斯反对线性发展的时间观，认为那种把时间看成是无限发展和进步的观念是错误的，是对达尔文生物进化论在社会领域里的天真应用，是对历史的生物性解释。帕斯认为：“历史作为一种现象，其发展是无法预知的，因为作为它的主体的人本身并非一成不变的。这首诗就是他这种时空观的诗化呈现，比如：“年复一年，时光转圈，/你听到隔壁房间的脚步声了吗？/不在这里，不在那里：再过一段时间，/你才听到他们现在”,他认为时空就是一个无限旋转着的圆形，过去的，现在的，都可能会再将来再呈现一遍。那么，这首诗的主题究竟在讲什么？和老子的“天人合一”的观点差不多，无限运转着的时空只是个容器，我们被装在里面，但我们如何能验证自己的存在呢？首先是“宾至如归”般的随遇而安，“不凝注，不恍惚”，淡化对物质世界的依赖性，这样便可甩掉我们前行的包袱，尽可能地创造出促进时代发展的财富，如果每个人都如此，那么时代自然就是前进的，反之便是“与时俱退”了。

 

Between Going And Coming

Poem by Octavio Paz

 

Between going and staying

the day wavers,

in love with its own transparency.

The circular afternoon is now a bay

where the world in stillness rocks.

 

All is visible and all elusive,

all is near and can’t be touched.

 

Paper, book, pencil, glass,

rest in the shade of their names.

 

Time throbbing in my temples repeats

the same unchanging syllable of blood.

 

The light turns the indifferent wall

into a ghostly theater of reflections.

 

I find myself in the middle of an eye,

watching myself in its blank stare.

 

The moment scatters. Motionless,

I stay and go: I am a pause.

 

《去留之间》

 

在去与留之间

白昼摇摆不定，

它还贪恋着自己的透明。

环形的下午现在成了海湾

世界在恬静中荡漾。

 

一切都还可见，但却捉摸不透，

一切都在靠近，不能触碰。

 

纸张，书籍，铅笔，玻璃杯，

在它们名字的阴影下栖息。

 

时间在我的太阳穴里脉冲式跳动

一成不变的血流音节。

 

光线在冷漠的墙壁上辗转

成为一座鬼魅般的反思剧场。

 

我在一只眼睛的中间发现我自己，

正注视着自己茫然的凝视。

 

那一刻一动不动地扩散着

我欲走还留：我是一个停顿。

 

（鹰之译）

 

点评：帕斯终其一生就在做着一件事，就是不停地反思时空和自己的存在，借时空坐标的存在来搜寻自己的存在位置和状态，这样便时时刻刻意识到自己只是个“停顿”，从而时刻唤醒自己的人生理想，节省时间，奋起直追。

 

Brotherhood

Poem by Octavio Paz

 

I am a man: little do I last

and the night is enormous.

But I look up:

the stars write.

Unknowing I understand:

I too am written,

and at this very moment

someone spells me out.

 

《兄弟情》

 

我是一个凡人：存世的时间短暂

而黑夜无边无际。

但我抬头看：

众星在写作。

我猛然醒悟：

我也被写了，

就在此刻

有人正把我名字拼读出来。

 

（鹰之译）

 

点评：这一首也写了7个字：“存在就是被感知”.

 

Counterparts

Poem by Octavio Paz

 

In my body you search the mountain

for the sun buried in its forest.

In your body I search for the boat

adrift in the middle of the night.

 

《对应》

 

你在我身体里寻找山

为了陨落在林间的那颗太阳

我在你身体里寻找那艘船

它迷失在茫茫黑夜的中央

 

（鹰之  译）

 

点评：什么是知交好友？当然是“以道为朋”，道同才谈得上知心，你在我这里找回了曾经破灭的希望和理想，从而重新焕发求索的勇气。我在你那里收获了真理和信念，从而不再犹豫，不再畏缩，云帆常挂直济沧海。细想想，找伴侣不也如此吗，你给我一个生活的理想，我给你一个可靠的归宿，这便是最理想的港湾。

 

Last Dawn

Poem by Octavio Paz

 

Your hair is lost in the forest,

your feet touching mine.

Asleep you are bigger than the night,

but your dream fits within this room.

How much we are who are so little!

Outside a taxi passes

with its load of ghosts.

The river that runs by

is always

running back.

Will tomorrow be another day?

 

 

《最后的黎明》

 

你的头发，迷失在森林里了，

你的脚碰到我的脚了。

你睡着了比黑夜还黑，

但你的梦想这个房间便能装下。

它是如此渺小，渺小到如此程度！

门外一辆计程车在穿梭

满载着一车记忆。

去远的河流

总是

再绕回来。

明天会是例外的一个明天吗？

 

这句似乎原文出了问题，因此把“we”擅自理解为“it”

 

（鹰之译）

 

点评：这是首励志诗，和钱福先生的《明日歌》差不多：

 

《明日歌_》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

世人若被明日累，春去秋来老将至。

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坠。

百年明日能几何？请君听我明日歌。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日日待明日，万事成蹉跎。

世人皆被明日累，明日无穷老将至。

晨昏滚滚水东流，今古悠悠日西坠。

百年明日能几何？请君听我明日歌。

 

只不过这首诗虽短却比较费解，尤其在被翻译家们把“记忆”错译成“鬼魂”之后，更是匪夷所思，笔者将其注解一下：

 

你的头发，迷失在森林里了，——朝阳，每天都是圆的。

你的脚碰到我的脚了。——曙光来到脚下

你睡着了比黑夜还黑，——黎明前的黑比黑夜更黑。

 

但你的梦想这个房间便能装下。

它是如此渺小，渺小到如此程度！——天亮的目的还是为了再次天亮，所以，这个理想太小。

 

门外一辆计程车在穿梭

满载着一车记忆。

去远的河流

总是

再绕回来————计程车来回穿梭，载得是同一车记忆，跟绕圈的河流一样。

 

明天会是例外的一个明天吗？——既然是最后的黎明，当然会！因为作者内心已经做好了准备。

 

 

《朦胧中所见的生活》

 

在大海的黑夜里，

穿梭的游鱼便是闪电。

在森林的黑夜里，

翻飞的鸟儿便是闪电。

在人体的黑夜里，

粼粼的白骨便是闪电。

世界，你一片昏暗，

而生活本身就是闪电。

（江志方译）

 

这首诗是我最喜欢的一首诗，虽然未找到原文，但我感觉江志方先生翻译的不错，因此我就不费神翻译了。

 

点评：生命的意义在于奋斗，游鱼穿梭，击败了大海的黑暗，鸟儿飞翔，击败了森林中的黑暗，白骨挺立，击败了身体中的黑暗，这一切都是生活的缩影，奋斗的我们就是生活中永不熄灭的闪电。

 

Spaces

Poem by Octavio Paz

 

Space

No center, no above, no below

Ceaselessly devouring and engenderingitself

Whirlpool space

And drop into height

Spaces

clarifies steeply cut

Suspended

By the night's flank

Black gardens of rock crystal

Flowering on a rod of smoke

White gardens exploding in the air

Space

One space opening up

Corolla

And dissolving

Space in space

All is nowhere

Place of impalpable nuptials

 

No More Clichés

Poem by Octavio Paz

 

Beautiful face

That like a daisy opens its petals to thesun

So do you

Open your face to me as I turn the page.

 

Enchanting smile

Any man would be under your spell,

 

《空间》

 

空间

没有上、中、下

永无止息地自灭自生

空间的漩涡

降落又升高

空间  锐利切割的剪影

暂停在

在夜晚的侧翼

黑色水晶花园

在烟杆上开花

白色的花园在空中爆炸

空间一个一个地向上打开

花冠一个一个地

溶解

空间中的空间

什么都不是

一个永难触及的婚礼广场

（鹰之译）

 

点评：跟前面反思时间一样，帕斯的空间观跟时间相近。

 

No More Clichés

Poem by Octavio Paz

 

Beautiful face

That like a daisy opens its petals to thesun

So do you

Open your face to me as I turn the page.

 

Enchanting smile

Any man would be under your spell,

Oh, beauty of a magazine.

 

How many poems have been written to you?

How many Dantes have written to you,Beatrice?

To your obsessive illusion

To you manufacture fantasy.

 

But today I won't make one more Cliché

And write this poem to you.

No, no more clichés.

 

This poem is dedicated to those women

Whose beauty is in their charm,

In their intelligence,

In their character,

Not on their fabricated looks.

 

This poem is to you women,

That like a Shahrazade wake up

Everyday with a new story to tell,

A story that sings for change

That hopes for battles:

Battles for the love of the united flesh

Battles for passions aroused by a new day

Battle for the neglected rights

Or just battles to survive one more night.

 

Yes, to you women in a world of pain

To you, bright star in this ever-spendinguniverse

To you, fighter of a thousand-and-onefights

To you, friend of my heart.

 

From now on, my head won't look down to amagazine

Rather, it will contemplate the night

And its bright stars,

And so, no more clichés.

 

《不再陈词滥调》

 

美丽的脸

就像雏菊向太阳绽放花瓣

那么，请你们

打开你的脸，让我翻开新的一页。

 

妩媚的笑

任何人都会被你的魔力倾倒

唔，一本美丽的杂志。

 

你们收到过多少首情诗？

萨拉·蒂斯代尔，但丁给你写了多少封信？

带给你们多少迷人的的错觉

为你们编造了多少幻境。

 

但我今天不会再用陈词滥调

给你写这样的诗了。

不，不会再陈词滥调了。

 

这首诗是献给那些女人的

她们的美来自于她们的魅力，

在她们的智慧中，

在她们的个性中，

不是她们虚幻的外貌。

 

这首诗献给你们女人，

就像沙哈扎德醒来

每天都有新故事要讲

歌颂变革的故事

希望战斗的故事：

为爱情和平等的战斗

为唤醒新生活的战斗

为被忽视的权利的战斗

或者只是为了多活一晚的战斗。

 

是的，对你来说，女人生活的世界更艰辛

对你来说，她们就是宇宙中免费拥有的的明亮星辰

对你来说，她们就是一千零一次战斗中的战士

对你来说，她们就是我们心灵的密友。

 

从现在起，我的头不会再俯视“一本杂志”了

相反，它会对着黑夜 和

夜空上那些明亮的星星 沉思

所以，不会再陈词滥调了。

 

（鹰之译）

 

点评：这大概是唯一一首站在男人立场赞美女人的诗，首先替女诗人们向帕斯先生献一束花。帕斯先生说，女人的迷人外貌和销魂微笑都不重要，因为它们只是“翻不开新的一页”的杂志封面，她们的内心更重要。不过我倒认为帕斯先生说的是“谎话”，要是真有两个同样智慧、个性、善良的女子站在面前，但一个漂亮，一个丑，帕斯先生会选那个丑的吗？当然这是玩笑话，帕斯先生对女人的这番赞美的确可圈可点：

 

对你来说，她们就是宇宙中免费拥有的的明亮星辰

对你来说，她们就是一千零一次战斗中的战士

对你来说，她们就是我们心灵的密友。

 

 

那么，祝愿天下男诗人们，每一个都可拥有这样一颗免费的明亮星辰，当然是既美丽，又善良，又温柔的那种，外表美，心里也美，才是完美的美。

 

奥克塔维奥·帕斯（Octavio Paz，1914.3.31～1998.4.19），墨西哥诗人、散文家。生于墨西哥城。帕斯的创作融合了拉美本土文化及西班牙语系的文学传统，继承欧洲现代主义的形而上追索以及用语言创造自由境界的信念。1990年由于“他的作品充满激情，视野开阔，渗透着感悟的智慧并体现了完美的人道主义”而获得诺贝尔文学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