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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林斯基不死
别林斯基不死。
他之所以活着,是因为他作为评论家敢在俄国出了一批大作家、诞生了一批名著之后还蔑视地说“俄国没有文学”;是因为他把创作提升到了没有典型便没有文学的高度。他说:“典型是创造的基本法则之一”,没有它就没有创造。“典型性是作家的徽章”。
正是别林斯基的批评文字催生出了在世界文学史上雄踞一方的俄国十九世纪文学。安娜·卡列尼娜、奥勃洛莫夫、欧根·奥涅金、乞乞科夫……,在绵绵的艺术画廊里排列的个个都是活蹦乱跳的鲜活的人物形象。他们是俄国文学史上堪称丰碑的人物典型。创造他们的,是那些佩戴上“徽章”的一群举世公认的文坛泰斗:托尔斯泰、屠格涅夫、果理、契珂夫和普希金……。
幸亏别林斯基生在俄国。
如果他生在中国,面对某些出了几本小册子子便不知天高地厚的作家,放出类似“俄国没有文学”这样的“谬论”来,不知要被口水淹死多少遍!但是,他荣幸地活着,因为他在俄国。
我们现在的文学评论与创作的关系极其诡异,甚至歪风习习、恶浪滚滚,不如沙皇时期的俄国。在评论界,有人受人钱财送人美言,有人制造虚幻的作品假评论,有人干脆就剽窃别人的学术成果往自己脸上贴金;在创作界,有人抄袭成性却大言不惭,有人则把文学变成了公共厕所放肆的露阴。总之,中国现在既没有别林斯基也没有托尔斯泰。我们的现状是什么?从创作上来说,是老虎屁股不能摸,小猫的屁股更摸不得;从评论上来说,是敢摸屁股的没水平、没胆量却又在瞎摸,摸错了地方。结果,双方打起了乱仗,吐沫星子满天飞倒也没什么,居然“国骂”也张嘴闭嘴、铺天盖地的充斥网络。就这种水平,还想有所作为?那只能是作梦!
我为现状感到悲哀。
诺贝尔文学奖,离我们远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