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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把金樽当夜壶
我尽量把此番议论写得简洁些。
翻翻文学史,看看名家评传,我们可以发现一个几乎相似的现象:所有的名家都是成名于20岁左右。大器晚成者虽有但不多。刚刚仙逝不久的巴金如此,堪称中国话剧泰斗的曹禺也如此,文化革命旗手的鲁迅如此,如今那些已经成为中国文学界“主流”派的作家们更是如此。之所以如此,原因很多,但是有一点恐怕是所有的评论大家们不能拒绝的,那就是他们当年都是“愤青”!有句名言,叫做“愤怒出诗人”。岂止是诗人?巴金如果不愤怒,能够写出《激流三部曲》么?如果不愤怒,曹禺能写出《雷雨》和《日出》么?如果不愤怒,鲁迅能写出《狂人日记》、《阿Q正传》么?我看很难。20岁的年青人,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大好年华,他们横空出世占领当今的文学界,是我们国家文学兴旺的重要标志。所以,我欢呼,欢呼文学的青春!
80后的这批青年“写手”并非另类.(请注意,“写手”是某些评论大家以蔑视的口吻送给他们的称呼。他们太吝啬“作家”这个称呼了,舍不得送给他们)。恩格斯说:青年的性格就是时代的性格。无论是韩寒也好、郭敬明也好,谁能否认他们的作品是时代的产物?就连自诩为“主流派”的评论大家也无法否认这样几个基本的数据:第一个:80后“写手”们的书不开印则已,一开印动辄就是几百万册甚至上千万册,而那些“主流派”作家们的书顶多也就是个一万册便封了顶,可怜时也就是一两千册而已;第二个:青年学生们,尤其是中学生们,在阅读排行榜中,除了把金庸排在第一位之外,郭敬明和韩寒则分别排在第二和第三的位置,而鲁迅则在他们之后,至于“主流派”作家们的书则连榜都没有挤上去。这是一个很有力的证据,它再明确不过地回答了一个真理性的问题:书是写给谁看的?读者们在看谁的书!
世上没有一个人能够跳出“自我”。作家也是如此。这句话反过来说就是:每本书其实都是作家在自我表白他对生活、对世界的看法。80后这批青年作家也是如此。他们使用着让他们的前辈们从未使用过的表达方式叙说着,语言之精妙往往让“主流派”作家们目瞪口呆,因为那些自己使用惯了的词汇常常被80后文学来个颠覆。他们甚至把流行的“886”、“菜鸟”、“青蛙”、“恐龙”之类的网上语言拿来塞满自己的作品,放肆地张扬着自己。所以,你能从他们的作品中感受到的是扑面而来的时代气息。不是提倡“三贴近”么?他们的作品才是真正的贴近当今这个时代、贴近当今这个生活、贴近当今的青年人。
有位评论大家很不知趣地问属于80后的某位作家:你知道文学与市埸的矛盾吗?他得到的回答是反问:有矛盾吗?这让提问者哑口无言,却从心底认为80后这批人不知深浅。其实可悲的是提问者自己,因为他把自己的作品没有市埸当成了普遍性。80后这批人的作品在青年人中如此受欢迎,印刷量如此之大,对他们来说“文学与市埸”何来的矛盾?大凡是惊呼“文学与市埸”有矛盾的作品,一定是“三”脱离的文学!
我们今天认为高雅的艺术,当初也一定是非常流行的。历史积淀、大浪淘沙,成为了精品。80后青年作家们的作品也将接受历史的检验。因此列位评论大家们大可不必匆忙的捧杀和棒杀。
文学永远是时代的文学。如此而已,岂有他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