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增补新版书影及后记两则
(2009-02-23 11:3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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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后记一
《若有所思》是我出版的第一本自己写的书,或者还可以说,是一本为自己写的书,因为其中的大部分,在写的时候并没有想到发表。
它也是我酝酿最久的书,时间跨度包括了从“十五有志于学”到“三十而立”之年。
我们还得谨慎小心,时时爱护那使各种有生命的东西得以生长的土壤和植被——我们的文化。或者如艾略特所说,文化可以比之为一片草原,如果你把它毁了,就必须等到青草重新长高,羊吃青草长出羊毛,你才能把羊毛弄来制一件新大衣。为此你得先经过若干世纪的野蛮状态。
这一警告是对于现代人的警告,因为,快速增长的批量生产有可能吞噬一切。
1996年初于六郎庄
后记二
和1988年的初版相比,这本随感集最重要的补充是增加了从1978年春夏之间的日记中摘出的一些片断感受和思考,我将其题为“苏醒”,以此作为全书的一个引子,因为,正是从这一年开始,我才真正可以说有了一些属于自己的思想,或者说才真正开始了属于自己的独立思考。今天离1978不觉有三十年过去了,此书的新版也可视作是对三十年前的一个纪念。另外,为了方便读者,我将正文重新按主题分类,并增补了一些新的随感。
我还无暇专门系统地收集整理九十年代以后的思考和感受,也许到我的晚年,我也要像普里什文那样,“用我全部的日记写一本书。”
我的确也曾抱有一个希望:希望《若有所思》像惠特曼的《草叶集》一样不断长大,开始青翠、生嫩、汁液饱满,后来成熟、舒展、渐渐苍黄。当然,它们最后都会像罗扎诺夫的《落叶集》一样,飘落、翔集、旋转、渐渐越飘越远,卷入我所不知道的地方,不知道的世界里去。
重新整理这本书的日子正在乡下,我躺在床上阅读,片断传来孩子的钢琴声,这是一些简单的曲子,但并不缺少一种动人的力量。
未来是孩子的世界。
2008年7月于溪翁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