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青松的日记 |
明天就是三八妇女节
在这里恭祝全天下的女同胞节日快乐!
亲人篇:
妈妈。
1968年的6月6日。妈妈的受难日。我来到这个世界。妈妈对我的爱。不能用语言来描述。她知道我喜欢吃什么样的菜,她给我做的咸菜,泡菜,腊肉,香肠永远都比任何餐厅的菜肴好吃。她知道在我的皮箱的夹层给我放一包牙签(因为我牙不好)。尤其是1990年我遇到人生的一次重大劫难的时候,妈妈在在短短的时间内,白了头发。这成为我心中永远挥之不去的愧疚。妈妈是我们这个家庭的主心骨。父亲,哥哥,妹妹和我。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是妈妈第一时间出来给我们支持。
我相信,妈妈把她的美德传给了我。在小阳遇到困难的时候,我没有任何犹豫。
在这里,祝妈妈身体健康。
在我心中,没有那么为全人类壮丽事业奋斗的宏大目标,更没有成为伟大艺术家的抱负。我只是希望我能让妈妈开心,让爱我的人开心,让我爱的人开心就足够。
外婆。
妈妈的妈妈。她的宽厚仁慈。她的爱覆盖了我,我的哥哥,我的妹妹的童年。有关人性教育的课程,全部在我童年完成,尽管外婆并不识字。但是我觉得她是一个非常有文化的人。
我上初中的时候外婆去世。我相信在天堂的外婆会祝福她爱过的每一个孩子。
妹妹。
我的妹妹只比我小一岁,所以我总是觉得我们应该是双胞胎,或者说她是我姐姐。小时候打架,我打不过她。我的肚皮上至今还保留着她咬的牙印。可是我并不讨厌她。我们经常会联合起来干一些“坏事”,把家里的香肠拿到学校锅炉房去烤着吃。我心甘情愿的给妹妹以及邻居小妹妹辅导作文。因为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我的作文总是范文。即使我还是学生,我也是周围邻居家孩子的作文老师。
1987年我参加工作后的第一年春节,我就给还在上高中的她压岁钱了。我觉得很自豪。
1990年我遇到困难的时候。妹妹去父亲所在的大学做临时工,扫地,用于支持我.这是妹妹对我最无私的付出.
当然2001年在妹妹装修房子需要钱的时候,我也及时的支持了她.
现在妹妹已为人母,她每年都会跟妈妈一起给我准备腊肉和香肠.我也有了向朋友们夸耀的资本.
二姑姑。
我父亲的二姐.我叫她二爹.其实就是二姑姑.姑姑是从事地质研究工作的.很年轻的时候就离开家乡云阳上大学然后留在了成都工作.其实我很少见到过她,只是在1987年,1995年在二姑姑家住过两次.头次接近一个月时间,第二次也有半个月.在这两次时间里,我体会到了姑姑对我的爱.
1995年的4月,我离开成都去往北京报考电影学院.是二姑姑送我到火车站的。我永远记得那难忘的一幕.火车开动,她一个人在站台上.然后我看到了她眼睛里的泪水.泪水了包含了对我的祝福,期待,心疼.
果然在那年,我考上了电影学院.其中,肯定有二姑姑的期待.
本来一直希望在上大学的四年里,再去成都,但是都没能成行.
1999年初,突然得知二姑姑辞世的消息.在我眼前,浮现出来的就是火车站告别的那一幕!想忘也忘不了.
幺姨。
我妈妈的妹妹.我的小姨.我印象最深的是在1991年,我借住过姨妈家里一段时间,后来单位有了房子,她还是经常去我单位给我洗衣服.因为她知道我是最不会照顾自己的人了.呵呵,这些都是点点滴滴的小事情,但是我不会忘记.
抱歉哈,今年过年回老家,幺姨非要我陪她和表嫂和表弟喻竣打麻将.呵呵,我一卷三,赢了他们400多.回北京的路费都够了.下次我回去,一定让你们赢哦.
奶奶。
我父亲的奶妈.我叫她奶奶,我在云安电影院工作的时候,单位没有食堂,奶奶天天做好了饭给我送过来,那个时候,电影院的生意很火暴,每天都要放很多场的电影.奶奶有时候都直接送到放映室来.后来我工作调动离开了,就没再见到过她。希望她身体依然健康。
师友篇:
夏老师
夏老师是我1995年考电影学院时的主考官.电影学院文学系气质最典雅,最美丽的女性.她先前是话剧演员,后来也演过电视剧《敌营十八年》。更为人熟悉的是她曾经在1982年主演过电影《楚天风云》,扮演宋庆龄。夏老师在气质上的高雅要胜过之后任何一位出演过宋庆龄的大陆女演员。这个电影的导演是大导演吴永刚。吴永刚最杰出的电影是默片《神女》,主演是阮玲玉。夏老师后来考上电影学院的高级编剧班,弃演从文。
夏老师说话的声音很好听,我听她的课总是会被她的声音所吸引。
1995年她在400多名考生中选择了我.也改变了我的人生。因为在此之前,我是一名电影放映员。那年夏天,因为我的文化课没到达电影学院的录取线,但是专业课却考得非常好。我和妈妈一起来到北京,夏老师在看过我公开发表的小说之后,和文学系负责招生的老师一起去国家教委为我争取到了破格录取的指标,使得我终于进入北京电影学院。
在上学的四年当中,我能感觉到夏老师无所不在的期待。平时完成的任何作业她对我的要求都很严格,即使别人写得不好,她也不会表扬我。直到我自己动手拍摄了短片《你的样子》之后,她才开始给我更多的肯定。
毕业后,我和夏老师一直保持着联系和往来。但是我并不知道她身患了很严重的抑郁症。在我将我写的第一本书《国外后现代电影》送给她,还有一筐红红的草莓没多久。她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得到消息的那天,我几乎崩溃。
郝建老师担心我,开车把我接到了他家。
后来我写的每本书都会在前言或者后记里把我的书献给夏老师。
夏老师没看到我今天一直在进步,我真的很遗憾。但是我相信她在天之灵为听到我的心声的。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电影人程青松。
LINDA。
在我的箱子里,至今保存着100多封她写给我的信。我们是小学同班同学,青梅竹马。她还有一个双胞胎的妹妹。她们俩,一个坐我左边,一个坐我右边。我喜欢她们两个。那个时候大家都收集糖果的包装纸。我总是会给她们一人一份。后来,我发现我更喜欢LINDA。一次,在看过电影《小花》之后,我偷偷给她的文具盒里塞进了一张小纸条。这是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姨妈后来老说我是早恋。我在小纸条上写了一句话:以后我让我当你哥吧,你有什么知心话可以跟我说。这个情节后来我写进了《电影往事》里,我让毛小兵和玲玲在看《小花》的时候说了这样的台词。
我不记得LINDA当时怎么回答的,反正她很开心,我们俩都很开心,感觉天都是那么的蓝。
上初中之后,我们没有考进同一个学校。后来我转到了她就读的学校,但还是不同班。
上了高中,我们同班了。
这个时候我们实际上已经开始恋爱。但是谁也不说明,我写的小说的草稿,经常都是她帮我誊写。由于我偏科,不学数理化,期中期末考试都是她帮我作弊,蒙混过关。
后来高中毕业后,她考上了成都的一所大学。我参加了工作。
如果1987年在故陵,我没遇到我的第一个同性情人骆毛,我想,我现在肯定是跟LINDA在一起。因为她是一个我妈妈,我姨妈,我妹妹都非常认可的好女孩。
但是人生就是那样的。我选择了骆毛。
尽管LINDA对我的爱情持续了很长时间,可以说是苦恋十年.直到我考进电影学院之后她才放弃。
1990年我遇到人生的冰川期时,LINDA一个人去一个大山林里看我。坐了四个小时的车,见半个小时的面,然后又坐四个小时的车返回。
我知道她的爱。我也确信这一生不会再有人那样深的爱我。我也知道我无法回报她的爱。
当然,我也把她视为自己的知己。
楚楚.
散文家,曾经担任《台港文学选刊》编辑。
我们的交往1991年,1992年。那是我蓄积力量,茫然寻找未来的阶段。楚楚写给我的明信片和信件都给了我很多的信心。她给我寄过她写的散文集《行走的风景》我一直都很喜欢看。有次跟靓颖一起吃饭,她问我为什么在网上叫“风景”,我当时没有回答很准确,其实,是跟楚楚有关的。
至今我和楚楚没见过面,也还没通过电话。福州的凉粉帮我找到了她的电话,我还给她打。
但是肯定是要问候她的了。
吴幼坚。
作家,编辑。第一个作为同志的母亲跟儿子郑远涛一起在电视节目上亮相的伟大女性。
1994年,吴大姐是《广州文艺》的编辑,那个时候我把自己写的小说给该杂志投稿。由此认识。后来她发了我的一篇小说。把我的另一个中篇小说《盆地少年》推荐给了《红岩》杂志社,以头条的形式在该刊物发表。这些帮助,对我后来考上电影学院都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考上电影学院以后,一直跟吴大姐通信。她说她儿子将来要是到北京上大学,好好照顾照顾呢。
我大学毕业后,她离开了杂志社。我们失去了联系。
去年12月,突然在南方网上看到了吴大姐和儿子一起亮相的报道。我很受震动,也把这个事情告诉了住在北京我家的父母。
我赶紧通过在广州《新快报》工作的好朋友陈旧帮我找到了远涛的电话。
妈妈跟吴大姐通了电话。
后来我也跟吴大姐通了电话。
我想,能够公开同志身份,也是吴大姐和远涛的勇敢给了我非常良好的示范。
爸爸在离开北京回重庆前,跟我说了一句让我听来平静又震动的话,他说。他和妈妈也会象吴编辑支持儿子那样支持我。
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去感受爱,或者去爱人的。
我庆幸我生活在一个有爱的世界里。她们给我的关心有的只是在我人生中的一个片刻,但是,我永远珍藏在心。
我还会写《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篇的哈。
别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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