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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稻埕與糊塗面
7月26日,週六。夜裏空調的聲音很大,窗戶也不隔音。但是我睡得很好,淩晨醒過一次,又睡了個回籠覺。8點多下去吃早餐,惠伶已經吃過了。
8點半郭司機來接,我們去溫州街參觀殷海光故居。裏面的楊秘書長講解得很好,但是她們以為大陸不了解臺灣的自由主義,我告訴她們,不但瞭解,大陸多年來正是“自由主義”佔據了話語主流,已經把臺灣的“民主、自由”吹捧成神話了。但大陸公知其實沒有幾個人認真讀過殷海光等先生的著作,不過是抱著“大陸萬惡,臺灣萬歲”的思維炫耀自己的“政治正確”也。正像殷海光先生批評的,那些人不過是高喊口號而已,他們並不懂什麼是自由。真正的自由主義者,是為了捍衛真理而勇於冒險的,而不是什麼安全喊什麼,什麼時髦喊什麼。殷海光住著帶游泳池的小院,按照半個世紀以前的標準,住所屬於別墅一般的現代化住宅,其實物質上是受到國民黨優待的。但他堅持純粹的自由主義立場,保持知識份子的良知,以“燈蛾”精神撲向自由的火光。這一點,豈是今日安安全全拿著自由二字當炸彈的“自由暴徒”所能理解和仰望的?
然後我們又去了臺師大旁邊梁實秋的故居和附近的紫藤閣。梁實秋故居是一所日式的“雅舍”,沒有什麼深度的陳列,只是大字宣傳把梁實秋吹捧為文壇的“至聖先師”,未免過分,徒顯臺灣文壇的無人和學界的無知也。
中午惠伶帶我去吃“糊塗面”,是在一個小巷裏面找到的。我還加了一點辣醬,喝了一杯酸梅湯。面並不好吃,我要體會的是這種大陸北方農家的普通飯食,端上臺灣店面的飯桌後,是一種什麼感覺。
飯後參觀迪化街“農學市集”,細小而溫馨。在那裏等候蔣朝根先生來為我們導覽。蔣朝根先生是“臺灣之父”蔣渭水的孫子,已經退休了,目前主要工作就是主持蔣渭水基金會。他領著我們冒著酷暑,進行“大稻埕古跡巡禮”。在炎炎烈日下步行幾個小時,幾乎走遍了大稻埕一帶,收穫之豐富,勝過讀十本普通的介紹材料。
蔣先生一磚一瓦地給我介紹眾多建築與臺灣歷史的關係,穿插許多故人往事,包括辜振甫家宅和二二八爆發地等。途中遇到霞海城隍廟的熱鬧活動,跟身穿和服的廟主大嬸合了影。喝了杏仁露後,到蔣渭水基金會坐了一會兒。我覺得蔣渭水的“同胞須團結,團結真有力”,話雖普通,但說到了現代化的實質。蔣朝根先生送給我《獅子狩和獅子吼》等一些書籍資料。我送給他和惠伶《一醉五十年》還有《東博書院》月刊。最後他又請我們吃了刨冰。穿過幾條街道和蔣渭水公園,送我們回到民生西路。
這時已經17點3刻。我沖澡,充電。18點半去大廳找惠伶,我們沒有去預訂的“吃飯食堂”,而是一起去吃寧夏夜市的“鬍鬚張”。我吃了一碗鹵肉飯,還要了一個雞筍湯和一個青菜。食物可口,但感覺與招牌的氣魄很不相稱也。
飯後我自己逛了一大圈,遇到大陸的遊客,有幾個主動跟我打招呼,但是他們不認識我。還有兩個安徽的女孩子聽說我來過幾次臺灣,就請我帶她們玩,我說抱歉,我還要回酒店去開會呢。因為手機在房間裏,沒有接到婉如的電話,錯過了林老師的一個新書發佈活動。晚上讀《自由時報》,得知王丹在美國犯了眩暈症,希望到臺灣來治療,可是辦不下來證件,美國真是太有人情味了。
又看電視,居然還在演《大長今》。可憐的臺灣,被日本殖民50年,接著被美國操控50年,現在又開始崇拜韓國,何時才能擺脫“亞細亞的孤兒”之境地也。晚上用手機下了圍棋,把帶來的紅棗吃光了。跟俺家領導和其他領導聯繫了一番,就準備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