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脚下的公社凯宾斯基开业典礼的前三天, 小姑奶奶张欣给我发了一个短信,告诉我由于大姑奶奶在给李少红的一部影视作品作曲,抽不开身,二姑奶奶要开车去接她,保证她晚来早走,但还得捎上三姑奶奶,这么一来,这一车姑奶奶都得晚来早走,谁也不能过夜了。张欣当然失望,而且有点生气,那天晚上要求留住一夜的人无数,她白费劲把几个姑奶奶和家眷调到一个大房子里面去。办这种活动的人最希望有亲朋好友参加,虽然我们的目的是让宣传,但是当组织者累得半死的时候,亲朋好友的参与和赞赏几乎是维持热情的最后防线。
我大概没起什么好作用,和小姑奶奶一起埋怨了一番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典礼那天我充当司仪,想起台底下少了三个姑奶奶的确扫兴。还有,我和宁瀛正式归队的计划又泡汤了。
开业那天大家都忙得不行,我下午三点就到公社换衣服化妆,化妆师谭天给我设计了一个巨大的发型,妆好了以后我去儿童公社看闺女,她彻底不认识我了,听见我的声音之后才犹豫地伸手让我抱。趁大家没到,我先参观了以下新修的SPA,梦想着第二天怎么去享受一下。
我当司仪绝对不专业,仪式高潮是请十二位嘉宾点明一个大篝火盆,然后让我即兴请几位嘉宾讲话。我当时一激动,干脆让嘉宾挨着个儿的讲点感受,谁想到哪个火盆巨热,等十二个人讲完了,嘉宾都快被拷熟了,潘石屹的脸都烤红了。
我离开火盆的时候也被烤得不善,再加上已经喝了一杯香槟,有点晕。 突然看见眼前好象是三个姑奶奶,以为是给烧坏了,再一看果然是姑奶奶一,二,三。
“你们怎么来啦?”我问。
“你丫这头发是触电了吧。”一个姑奶奶说,只有姑奶奶会这么说。
“你们怎么来啦?”我接着问。
“敢不来嘛,你们这俩小的,搞活动我们不来你们就跟我们急。”大姑奶奶说。
张欣大概已经看见她们了,带着摄影师过来给姑奶奶合影,俱乐部有团圆了。
之后这天晚上我们就再没见到,一直到晚会结束,几个姑奶奶眼巴巴地等着张欣送客回来,结果还是熬不住了,先走了。
不管怎样,姑奶奶俱乐部差点儿又聚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