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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无

(2010-09-28 16:1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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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书

时尚

                                                                        文/莫书

时光倒退几年,我仍旧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年郎。从不知时光暗度,也不知岁月清苦。更无所谓少年踌躇。如果没有当初的意气用事,我想,我仍旧穿着干净的白色制服,打着领结,坐在廖旷的钢铁水泥混搭的写字楼上,神情淡然,日复一日地重复,并不知疲倦为何物。忙碌时,便对着电脑屏幕,飞速地处理各种文件;闲暇时便在落地窗前喝一杯咖啡,然而,一切都是在虚无的幻象里。

我曾经遭遇怀才不遇,经历颠沛流离,从南方到北方,时空转换,感受到的是世事无常。那时,我终于明白,人生始终处在动荡不安的圈子里,兜兜转转,仍旧会回到原点,亦是终点。

蛰伏是一种状态。亦是一种心态。真正的蛰伏会等待黑暗渐渐隐去,时光隐匿,记忆抽离,却仍旧奈得寂寞,守得平淡,平静如初,不会泛起任何涟漪,内心的修炼已经波澜不惊。

 

一分钟的爱情,

如唇边的冰激凌,融化,掉落,

碎裂碰触到心脏,声音惨绝,

冰冷无常。

 

黑夜里,我在电脑屏幕面前,打了一连串的问句,然而,那一端,始终是沉默。半晌,才漫不经意的回复。

她:这不是爱情。在我最虚无的时候,你刚巧经过,于是,我抱着疗伤的意念,接近你。

无非,是将情感转移。然而,我又并不能欺骗自己。

我:你这样的残酷,已经让我深陷进去,当我爱上你,你却说出真相,你不是爱我,而是爱那个给你伤痛的男人的影子。

她:是的,他来找我了,乞求我的原谅。我始终无法忘记,而对于你,我只能说抱歉。

爱情用不着说抱歉。

我:你是个决绝的女人。只是利用了我而已。如果你一直不告诉我,我想,我仍旧会被蒙在鼓里,傻傻的喜欢一个善于心计,欺骗感情的女子。

她:随便你怎么说,还想让我说的直白吗?

我:但说无妨

她:欺骗了你又如何,我压根就没喜欢过你。

我:你应该明白,我心里的气愤,但你不必将对我的伤害最大化吧。

她: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现在明白也不晚。

我:再见。

 

我记得某天深夜,她打电话给我,电话那头,她伤心欲绝,叫我陪她。于是,我连夜驱车到她住的地方。很憔悴的样子,长发倾泻,极精致的脸上写满忧郁,但仍旧是那样的美,触动人的内心最柔软的方寸之地,便是她的眸子,晶亮如水,像一个洋娃娃似的。其实,我喜欢她很久,她亦明白。我说,可以借给你肩膀,什么时间都可以。她说,一个晚上就好。于是,整个晚上,我的肩膀都湿了。

天亮了,她倒在我的肩膀上睡着,醒来,满脸泪痕的样子,她说他喜欢我。我并没有过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我们的爱情在那一夜开始。也在那一夜结束。

这一幕,是迟早的事。

心里始终纠结着一团阴影,茶饭不思,日夜难继。我开始躲避,陷落在爱情的泥潭,满眼都是她的影子。消沉,躲避,恐惧,颓靡,曾经是一个意气风发的男子,却沉落在爱情的陷阱里,臂弯再也没有那么坚实,意志沦落,仿佛失去了自己。一分钟的爱恋,如冰激凌暴露在空气,温度上升,爱情下沉。心如死灰的无以回复。于是,我开始厌倦工作。30天没有去工作,脸上蓄满了胡须,照见镜子的人,看到的已经不是自己。我更加恐惧,整日将自己关闭在房间,抽烟,饿了便去便利店买些速食品,一听一听的拎回来罐装的啤酒,我以为酒精和烟草可以麻痹,令人快些忘记。然而记忆真实,不易篡改,它仍旧保鲜如初,令人心如死灰。我没有听别人的劝告,尽管他们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再三挽留,但我决然的心意是要辞职而去,只为离开这个伤心地。

爱情在经过门缝,刚好有人走过,我是这样欣喜,以为此生注定有你,然而,这不过是悲喜交集,爱情像插上翅膀,会在某日,离开此地,又抵达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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