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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流一刀
做爱。
不过别急,现在还是前戏。
这个女人,他能得到她,真是他的梦寐以求。她能让所有追逐她的男人,以一亲香泽终生不忘,她更让所有给她穿上的名牌或者只是普通服饰,显得金光燦烂、金碧辉煌,她是一个有气场而又妩媚动人的女人,现在,她却斜身躺在他的床上,而且,并没有穿上多少衣饰,当真是让人心血贲腾,哪怕是依稀绮梦也几曾见。
不过,既然已肉在砧上,不如老火慢燉,煮开了水再煮熟了饭,慢慢叹,好好享受。大概,她也不会喜欢跟一个不理他人感受的急色鬼唏咻嘿羞一番就当是掠过了云下过了雨是美事吧!
于是他眄着那斜陈的玉体,吟道:“戏调初微拒,柔情已暗通。低环蝉影动,回步玉尘蒙。转面流花雪,登床抱绮丛。这诗很配合现在的情景呢!”
她听了,斜睨着他壮硕的上身,昵声道:“好诗才!你的?”
他哈哈大笑,得意,“那是莺莺传里元稹写的诗。现在的黄色小说,大都写的肉体横陈,欲焰狂烧,液体乱流,丰乳肥臀的,古人可含蓄哪!”
她表示附和:“这诗真是自得风流。”
他觉得应该进一步抛抛学问了。征服一个女人,不仅要在肉体上征服了她,连灵魂上也得向他低首,这才算真个销魂,他认为。所以他说:“风流是到处留情,下流是到处流精。”
她媚笑:“管它流什么,只要你别对我光流着口水就好。”
女的语音已有些许促:“那你动情了没?”
他觉得自己的演说,已深深的吸引了她:“情,其实是唯心的。现在的人问,词里有谓:问世间,情是何物?指的当然不是钻石、金砖、房产、名表,而是在心灵上的价值观。当然,这首诗原创人也不是金庸,而是元代元好问的词儿。”
她幽幽一叹:“你再说下去,恐怕接下来的不是欲仙欲死,而是要判了这一场赛事死刑了。”
他一听,兴致可来了:“死刑也有很多种。别说过去的了,光是现在的美国,每州都有不同的死刑执行法,有的是枪毙,有的是坐电椅,也有的向吊,更有的是打毒针,要是在此前的中国,还有砍头的……”
她霍然穿上衣服,这动作使他滔滔不绝中打了记狠狠的句号。然后她抛下一句:“书呆子,光说不练,要掉书袋,找你丫妹子上床去!”
(原刊于羊城晚报2011-1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