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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新闻看到了这幅图,正版的终于来啦!
大黄鸭在香港游来游去的时候,给我们提出了三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艺术为什么让人冲动。霍夫曼的这个宝贝,有村上隆幼稚美学的味道。村上隆的艺术展,二十出头的叛逆小子和七十多岁的老太婆都能是观众,大黄鸭也是如此。在香港那么多人追捧,有人说这是因为“致我们终将逝去的童年”。这其实与时尚的道理一样。时尚都在追求经典,但其实最本质的东西是轮回。当一种流行被创造出来,继而被全社会开始追捧时,它就已经不是流行了。领先于潮流的那一部分人,会去追求更新的变化。这些流行不会消失,而是沉淀。等到其它符号光鲜过、衰败过,当初的流行会再被历史想起,经过一定的解构成为主流。怀旧和求变两个方向的力量,决定了复兴和经典两个状态。
对习惯了快节奏的理性社会来说,童年就是一种意识的复兴。总在童年的时候,不觉得它有什么好。经历几十年风云变幻,再一睹物思情,就品出味道了。仔细想想,童年为什么那么值得留恋?因为我们都已经快忘了它是什么样子,或者在干一些童年应该的干的事儿,现在忽觉得幼稚可笑无厘头。那是一种质朴的简单和毫无掩饰的情感。孩子从来不需要装出什么态度或什么情绪,高兴了就笑,想哭了,嘴一咧就嚎啕起来,多自然?很多情绪,我们现在没法用这种方式表达了,很多东西,也强迫着自己看不到了。明明想哭却要面带笑容,想笑却要一脸无奈的成年人,你说会怀念童年么?应该会。所以艺术,就是将内心的这些情绪物化出来。比如大黄鸭,让人缅怀简单的快乐,这些是普世的价值。
第二个问题,山寨。霍夫曼以前没见识过世界顶级山寨的实力。大黄鸭在香港溜达时我就跟朋友说,看着吧,追捧的不只是市民游客,肯定还有大陆各个城市。过了一礼拜,果然如此。天津、西安、武汉不说,横店影视城都赶“鸭子”上架,开始出现各种山寨版的“大黄鸭”。霍夫曼明确表示了,他没跟任何内地的山寨大黄鸭制造商签订版权协议。他的原话是:“我一直都在说,大黄鸭是黄色催化剂,帮大家调节心情的。但现在我看到的却是中国的信任缺失问题,这是非常严重的问题。”内地搞这出的回应是:“我们可以说是借鉴和引用,应该不算抄袭。”
这就是中国设计、艺术界的尴尬现状。有那么一群人,老觉得抄袭是最简单的出名、走红方式。没思考没对比没创新,别人搞什么,先上了再说。商业社会里的抄袭,是个会成瘾的毒品。惰性换取高回报只是一个诱因,另一个原因是普遍的缺乏思想,不懂得如何思考。没有思考,就不能汲取养分。不能从社会汲取现实,不能从人心汲取感动,只能从别的作品去汲取形式。汲取多了,技法越来越熟练,心理越来越闭塞。再往根儿上挖,是教育问题。我们的老师,除了教年轻一代如何画图纸,做展示,配色调,勾形式,更重要的是,教会他们如何思考。
第三个问题,商业与艺术。霍夫曼不光做过一个大黄鸭,还有大黄兔、大牧羊犬。都是体量惊人,不大不罢休。但再怎么大,成本比起媒体宣传广告费用,也是低的。香港海港城用最低的成本,吸引了最多的人气,这生意显然划算——咱们这么把艺术和商业扯上边,会不会显得过于庸俗了?
其实,商业给了艺术更多机会,这是现实。就如消费主义成为全球主流的现实一样。比如村上隆,他很明白,艺术是一种赚钱的手段。他特用心地把作品卖到天价,把和大牌合作的产品卖到脱销。因为对他来说,没有钱就要花时间去养活自己,不管干什么都异常消耗时间,这样一来就缩短了创作时间。而本来创作就需要大量的时间和金钱,不然哪儿能每天研究如何创造些前所未有的东西。比如海港城,爱马仕,香奈儿,它们都是艺术的忠实拥趸。它们在寻找自己与当代艺术的契合点,也没有把艺术当成是需要扶持和赞助的,而是互相获取灵感创造价值的对等关系。你说这是戴上镣铐舞蹈,但如果没镣铐,也没了舞台呢?何况你当它是镣铐,它就是;你当它是手镯,它也就是。在心,不在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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