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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手记之和我交过手的一个“二逼”  By 老尹

(2009-01-12 23:46:48)
标签:

杂谈

分类: 风语者 (朋友们的作品)
老尹明显对这篇文章心怀忐忑。倒不是因为内容。这内容没什么好说的,没有违纪的事情,问题是。。。 照老尹说法,跟他作对那位的名字太让人难以下笔了,居然叫做 -- “二逼”。照这个词儿写,它不文明。

说来难以下笔,但此人当时在北京火车站的确被所有熟人叫这个名字。怎么办呢?跟老尹琢磨了半天,用个什么文明一点儿的词代替它,比如“老二”?或者“二呆”?反正怎么看怎么别扭。您想啊,和这主儿打了多少年的交道,开口就叫的名字忽然给换文明了,反而让人觉得特别的拗口。

最后,我觉得干脆就这样儿吧,既然这小子当年满街叫这个名字,咱犹豫什么?实事求是,就这个吧!

虽然实事求是,发这篇文章的时候,还是哆哆嗦嗦的。。。

警察手记之和我交过手的一个“二逼”  By 老尹

"二逼"是东北话对所谓二百五这种人的一种称呼.<东北朋友请多原谅啊>.俺所说的"二逼"是个盲流,大名孙横,内蒙人.这小子个子不高,瘦了吧唧的,留撮小胡子.脏兮兮.

这小子平时什么活不干<火车站盲流当年有卖小商品,提包拉客,倒腾火车票的...>可天天小酒喝着,身边还不乏女人。

"二逼"每天端个大号的破搪瓷缸子,不管遇到多横的盲流角色,一定说;"过来!给姐夫到站里打点开水去"还别说,就是没人敢不去.要说为什么,答案很简单 ---这小子是个标准的亡命徒.打起架来有两招,一,个是身后草丛里永远藏跟木头棍子,一打架回手就抄.二,是善使"羊头",而且使起来没完没了.非把对方撞迷糊了不可.<说起"羊头"大概年青人听的不多.所谓羊头就是打斗中抓住对手的双肩用前额拼命往对方脸上撞.据说动物的额头都硬,野狗要拖棺材里的尸首吃都是先排队用头猛撞棺材板,能把棺材撞开,俗称"狗碰头"...>

'二逼"横啊,别说盲流们都怕他.连联防警察都懒的惹他,小子宣称;"谁敢收容我,我就一头把警车玻璃撞了".那时侯俺年轻,刚分配到这个地界.琢磨着怎么先把这小子收拾了.否则咱怎么混啊..."二逼"也觉得俺要收拾他了,也憋着跟俺干一场呢...正琢磨着呢,这机会就来了.

哪天万里晴空,俺刚走到街上就见远远的旗杆下面围群人,人群中间"二逼"正挥舞着棍子打人呢...

俺进去说;别打了.这小子理都不理.靠,俺近前一抹腕子就把小子俩手铐上了.心说带上铐子你小子该老实了吧,没想到这小子反到更疯狂了.两手腕高举着铐子喊;'我三下就给你砸开信不信?!"俺心说信你?咱铐子是那么好砸的啊.

当着那么多人别丢了面子啊.说;你砸!就看他高举双腕在旗杆的底座上拼命几下,"哐!哐!哐!哗啦,真给砸开了一头.周围是一片惊呼声.都拿他当疯子了...

俺那个臊啊.只好按着小子又把铐子捏上,再没敢松手.一直提溜到所里.进门向所长一汇报,所长说;进炮楼!

这里有两个地方要解释;一个是那把铐子.那把铐子是一个老同志临退休给俺的.据说是国民党时期留下来的.俺看独特,所以一直带着.没想到这手铐和别的工具不一样啊.别的工具是越用越好用.这玩意是越用越容易出危险啊.就这把铐子以后再没敢实战用过.只是骑自行车出门,把车要是搁在觉得不安全的地方就除车锁外再加把铐子。。。

再有是"炮楼",炮楼是我们老所长的创意,在所院子中间盖的小号.老所长是刑警出身知道江洋大盗的厉害.所以小号设计特别高,大约有5米高的红砖水泥,门是两寸左右厚包了层铁皮大门.<懂行的朋友一定要问;哪有派出所设小号的,那是分局才有的地方啊.当时我们特殊啊.火车站地方乱.抓贼多,是上面特批的>

话说所长说了,俺就提溜"二逼"往小号走,心里想用什么法子整治小子呢?那时侯要求一定要守纪律,讲政策啊.

话说这小号为什么要高啊,一个是窗户问题,再有灯泡,电门...

"二逼"和俺进了小号就开始疯狂"你放不放我出去?!不放我碰死这!.我说;不放,你碰吧.那小号进深大约有个三米多四米的样子.就见小子一个助跑飞身跃起就往大木门上撞去.在撞上的一瞬间俺后面揪了他裤裆一把.但力量依然很大.大门哐荡一声就给撞开来.俺伸手哐荡再关上,再来!小子说;你别拉我!我说; 不拉,来吧.结果;撞开了关,关完了撞.连续有6,7下.小子开始迷糊打晃了.我说不撞啦?他不吱声,不撞好.来外面休息一下.

说到撞头我给大家多聊几句;那个时代在公安机关经常有撞头的,大都是判刑教养回来的,目的无非是威胁,想闹出去而已.俺进派出所第一天就来了个撞头的,俺还用手给垫着,结果把手都给撞青了.后来老同志告诉俺,撞头关键是第一下,即使真是想寻死的.第一下没撞坏后面就不用管他了.因为人都是肉长的啊.哪个能不知道疼呢...所以,"二逼"第一下俺拉了.后面不但不拉.而且鼓励.

看来这小子这回是真知道疼了.再批评什么都接受了,承认错误.咱想那就算了.回去吧.

第二天见到我老远就跑过来了,非拉俺手摸他头顶.俺这一摸啊.靠!没起包啊.是整个头顶都起来啦.厚厚的一层.俺心说;你那是人呀,整个一个牲口!

从那以后"二逼"确实打人少多了,但不是没有.彻底根治他的不是俺,是铁路警察.站里铁路警察来了几个火车头体协下来的摔交运动员.听说这一带有个'二逼"猖狂,就来找他过过招."二逼是谁啊.来者不惧.结果后来二逼说只记得几个凌空飞跃,不知道是怎么出去的.见到他已经是歪歪的不能动了.说腰完了.

要问二逼怎么不告状啊,人家二逼是谁啊--冻死迎风站的主...

后来二逼改了干点力所能及的糊口,再没听说他打过谁...

诸位有觉得俺忽悠的,可以到北京朝阳取双桥地区的东柳西柳村打听打听,二逼多年一直在那一带租房住.没准现在还活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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