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类: 八方风雨 (时事,杂文) |
这几天,估计有不少朋友在问老萨在搞什么鬼,为什么写了个劳什子的侦探小说来糊弄大家,写就写吧,里面的人物错综复杂,让人望之头眩,看来是个很不叫座的内容,又是为什么呢?
其实,这个小说,不是写给大众朋友看的。过年了,是想用这部小说,感谢一年来经常来支持的朋友们。把朋友们写进小说里,就是让我们在一个虚拟的空间里相聚,我们在那里一起办案,拆招斗智。写东西,有的时候是为了自己,比如抒发感慨或者记录一点快乐,有的时候是为了很多人,比如追溯一段历史或者一位先贤,也有的时候只要有几个人会心一笑就达到目的了。这样的小说很容易让一般朋友感到困惑,这是我应该说一句抱歉的。遗憾的是我无法把每个我想写的朋友都写进去,比如这次的小说中,一直想给飘之秋找到一个位置,最终都不理想,只好放弃。也有的朋友出场太少,比如武汉老大,只间接地露了一面。萨有一个梦想,就是在这个红尘世界中各自忙碌的朋友们,能够在一个属于我们的精神世界里朝夕相聚,无论地方在东西南北,也无论性别和年龄。
也许,开封府这个系列还会写下去,虽然有的朋友会觉得无法忍受,但我还是想把这个理想努力地做一下。老萨自己也会粉墨登场,还准备扮演个朝廷重臣之类的角色呢。
另外一个原因,就不是这样潇洒了。
春节了,萨有些倦意,萨的笔也有些倦。
也许在海外的中国人中,萨是那种最没心没肺的人了。如果没人提醒,我根本不知道春节快到了,而我也一向自豪是最不把寂寞当作一回事的人。
然而,那种潜在心中的伤感,每到这个时候,只要一提,便会不容你思量地蔓延,蔓延得满山遍野,象春天的草,也像春天的柳。碧野朱桥当日事,犹记多情,曾为系归舟。我们古代有那样多怀乡之词,只有到了自己,才明白“故园无此声”中那隐隐的叹息。
这个时候,我动不得笔,除非去考证一点历史,但那又绝不是春节这个时光所青睐的东西。于是,只有玲珑宝石案是可以放上来的,写快乐的春节,我力不从心,写不快乐的,我还没有那样自私,和朋友分享的,应该是快乐,而不是你的惆怅。我明白这是变相地给自己放假。
虽然也知道所谓故园,只是心中的一点痕迹,胡不归去,早已物是人非,只怕伤心更多。但是,佳节依然是,无酒,不能眠。
我喜欢和朋友们豪饮,那时的酒量也会骤然上升,那时候,酒是欢乐的精灵。
而这个时候的酒,不过是一杯愁绪,西风瘦马,醉我入眠。而倏然一梦,又是院中的枣树,少年旧侣,逝去的祖母的一缕白发。
羡慕你们,我的朋友们,你们的身边,就是我梦中的飘拂的国槐,是胡同中叫卖小金鱼的老者悠扬的声音,是你们的亲人用中国话嬉笑怒骂。每当编辑朋友约稿,我总是变成话痨,没什么,想多听听故国的声音罢了。
朋友间玩笑,我们这一代,注定了是不忠不孝的亡命之徒。
他已经做到了世界一百强之一的亚洲区副总。从大陆出来,奔到这个位置不容易,我们常笑他“古之所谓王连举,今之所谓XXX也”,他也不在意。说这话时,我知道他醉了。
我又何尝不是一样的醉。
羡慕你们,我的朋友们,在这个节日里,让老萨改个词,好好地嫉妒你们一下,大家不会有意见吧。
算了,还是不要嫉妒了,只是请大家多替我听听故园的声音吧,雀儿也好,爆竹也好,算是我这个回不去的人的一点过分的期待。
不要为老萨担心,写完了,也就完了,明天,太阳依然升起。
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了。
抬头看,月光如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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