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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两性婚姻家庭宠物谈天说地感悟随笔 |
分类: 随笔杂文 |
小区除了住着一群两脚动物——人,还有几只流浪猫。每到农历二八月,都要例行叫春活动。听起来略有哀婉,但十分悦耳。但具体是哪位在叫,一直不知道。
吃过晚饭,陪小丽散步,又听见不远处有猫在叫。循声找过去,但见昏暗中有只白咪咪,佝偻身子在叫,显然被体内荷尔蒙折磨得很是难受。
这猫看上去很年轻,也就一两岁,且长得好看,眉眼像小孩子般可爱。尾巴下面圆鼓鼓的小蛋蛋,证明它是只小伙子。
一般流浪猫都怕人,因为总有人喜欢欺负它们。更有甚者,还有馋嘴的,经常捉它们煮了下酒。可这只猫看似却不怎么怕人,小丽试着唤它,它看着俺们,温柔地叫了声,竟然摇着尾巴走了过来。嗅嗅小丽的脚丫,又用身子偎了偎她的裤脚,一副讨人怜爱的样子。俺们一边走,一边唤它,它居然也一边叫着,一边跟着俺们走。
小丽高兴,就想给它点儿什么吃。附近正好有家车库改成的小超市,于是买了只火腿肠,撕开包装递给它。没料到,这厮只嗅了嗅,并没有吃。这年头,流浪猫口味都这么高,连瘦肉精牌双汇火腿肠都看不上眼,真想不到。
“这小区里富人多,可能有人喂它们好吃的,把它们喂馋了。”小丽说。
“不会吧?俺可是亲眼看见它们翻垃圾箱的。”俺说,“说不定,它们总吃垃圾箱里东西,习惯了那种口味,反倒不习惯新鲜、干净的了。”
小丽不死心,第二天晚上,又特意从家拿了些吃剩的烧鱼和鸡翅,再次屁颠儿屁颠儿来找白咪咪。结果令人大失所望,这厮同样只是嗅了嗅,根本就懒得吃。
“天呐!难道你每天尽吃山珍海味啦?”小丽不解。
正说话间,不知从哪儿又跑出只黑白相间,小奶牛一样的花咪咪。这猫还保留些劳动人民朴素本色,跑过来,看都不看俺们一眼,闷着头只顾大快朵颐,一会儿,就将那些东西消灭掉,随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人了。
看来同是流浪猫,口味亦有高低不同。都沦落到流浪汉了,还挑肥拣瘦,这让俺很不理解,觉得白咪咪太装逼立体。
白咪咪对吃的挑剔,对人却不怎么挑剔,一直跟着俺们散步,走到哪儿,跟到哪儿,貌似把自己当成三楼家的狗狗了。看来平时没被人欺负过,否则对人不会这么没戒心。
白咪咪一直跟到俺家楼下,见俺们进了单元门,就停在门外,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俺们,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跟俺们一起上楼。小丽见状,就热情唤它上来。这厮果然跟了上来,当然,中途还犹豫了两三次。
直到进了客厅,白咪咪才意识到什么,开始有些精神紧张。东走西走,左顾右盼,一眼看到房门关上了,自己没了去路,就猛地作惊恐万分状,喵喵叫了几声,要求离开。
为避免猫急跳墙,俺只好打开房门请它自便。
房门一开,这厮就倏地溜了出去。奇怪的是,这厮并没就此撒丫子跑下楼,而是坐在门外含情脉脉地跟俺家飞飞对望。也不走人,也不进门,就这样深情对望好久好久,才恋恋不舍地转身走掉。
看来,白咪咪已习惯了流浪生活——虽然风餐露宿,但也自由自在。也好,天赋猫权,它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
为灭掉白咪咪的装逼立体范儿,次日白天,俺收拾白条鸡时,特意将鸡肝、鸡心留下。心想,这新鲜生肉,你总不会不吃吧。
到了晚上,小丽忙于上网打牌,俺就自个儿下楼喂猫去。
来到白咪咪和花咪咪活动地点,黑暗中,见白咪咪独自一猫正在游荡。听见俺唤它,居然理都不理。俺这才意识到,这厮是男的,所以只听女的唤,不听俺这爷们儿唤。
失败了,俺只好拎着袋子,厚颜无耻地跟着它走。俺越是跟它,它就越是躲俺,最后竟逃得不知去向。无奈何,只好将袋子丢在它常光顾的垃圾箱旁,然后悻悻而归。最终也不知它有没有去吃。
回来讲给小丽听,小丽说俺这是自作多情,还将俺大肆嘲笑一番。
这几天晚上,每次下楼散步,都能在某个地点与白咪咪不期而遇。每当这时,白咪咪都会友好地陪俺们走一会儿,直到走完了,在楼下分手。
有个晚上,白咪咪正开心地跟俺们玩耍,花咪咪突然从黑暗中窜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到白咪咪背后,两只前爪快速搭在它后背,欲行不轨。白咪咪立马闪身躲开。险遭爆菊,白咪咪当场翻脸,怒吼着去追打花咪咪。花咪咪见状,立马撒丫子不见了。
小丽没看清其中猫腻儿,还以为这属于一般性打闹。俺却心知肚明——那花咪咪正值发情期,却一时找不到浑家老婆,明显饥不择食,想跟白咪咪搞同性恋呢。
原来动物也有这类行为,不只人类。这让俺对某特殊人群有了更多宽容。
刚才骑车带飞飞下学回来,进入小区,路过超市门口,感觉车轮前好像有个东西突地窜了过去,尽管本能地刹了车,还是差点儿就轧了上去。停车返回一看,竟然是白咪咪这厮。
此刻,它正跟花咪咪和另外一只黑咪咪坐在超市门前,好像在讨论要什么小食品好呢。
险些秒杀白咪咪,铸成千古恨,惊得老子一身白毛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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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12
江苏·连云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