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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快乐的时候，日子过得飞快。一转眼，跟哥哥相识已经整整两年。

两年里，电话、短信频繁，但是基本半个月或一个月才见面一次，因为他总是很忙。尽管如此，还是很开心，很快乐，只要知道哥哥还在这座城市，即使不能每天相守，也会感到有所寄托，有所依靠。

两年里，河南款爷生意做完回了郑州，临走前给了姐姐十万，算是分别的纪念。姐姐拿了钱后不久，就义无返顾回家乡了，撇下我一人继续独自游荡在这座城市。她一直那么惟利是图，那么冷酷无情，对男人如此，对自己的妹妹也不例外。

沙沙每天仍旧忙着去KTV坐台赚钱，仍然时常出台陪客人睡觉，前几天还被一个韩国老流氓折腾了一晚。据讲，那老男人不但吃春药，还做了增粗手术，更有甚者，居然还在上头镶了三颗钻石，简直要命。幸亏是沙沙这老道的小野鸡，换了新出道生涩的主儿，不半死才怪。

不过也没办法，多数KTV小姐都时常跟客人出台，这样会多赚些，碰见出手阔绰的男人，还会给你个不大不小的惊喜。偶尔遭遇变态鬼的折磨，也只好认倒霉了。只有我一直坚持自己的底线，宁可几天挣不到小费，也绝不陪男人睡觉。我只跟哥哥一个人睡，这不知叫不叫守身如玉啊？呵呵。

当然，哥哥也时常给我零用钱的，只是给得很巧妙，理由也很容易让人接受。有时候手头紧了，还替我交房租、话费什么的。我知道他那么做，是为了避免让我产生变相出卖自己的错觉，他用心良苦。

春天，感冒，嗓子发炎住进医院，工作繁忙的哥哥特意请假来看护。高烧退去的我醒来时，看见坐在床头的他，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我第一次告诉他，真想做他的老婆，或者，做一辈子小二奶也认了。他点点头，随后又本能地摇摇头，那副复杂、痛苦的表情，使我意识到自己说了错话。最后，哥哥只是告诉我，不能再当小姐了，不然老了没法办。

病一好，哥哥就开始帮我找工作，他觉得我该从良了。尽管这辈子他不可能娶我做老婆，也不可能包我做二奶；尽管我们一直以兄妹相称，却又时常做超出兄妹的事情；尽管爱是那么暧昧，而又那么无果，他还是希望能够救我出风尘。最后，他把我介绍给一个开超市的朋友，那女人不停打量我，显然对我的来路表示怀疑，但还是留用了我。多年的小姐生涯，身上可能已经印上不同于正常女孩的什么特征了吧，不然超市女老板干吗那么看我啊。

第一个月薪水到手，兴高采烈请哥哥吃饭。酒醉的哥哥终于吐了真言。他告诉我，他爱我，心疼我，也舍不得我，但是必须得放弃我，尽早结束这种关系，好让我早点儿找到如意郎君，组建正常的家庭，有个安稳的生活，不然老了没法办。我知道他是对的，可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之后的一周时间，哥哥避不见我。我拼命给他发短信，然后躲进被窝里大哭。一周后，才终于冷静下来。是啊，需要好好想想了，为了自己，也为了哥哥。最后，想通了。要最后见他一面，然后，就割舍这段情。

把酒醉的哥哥带回家里，细心照顾他洗漱，扶他躺到床上，帮他脱掉衣服。然后把自己脱光，洗得干干净净，搽得通体生香，我要最后服侍哥哥一次。轻轻爬到他身上，像猫儿一样亲吻他忧郁的脸庞和冷峻的双唇，舔舐他宽阔的胸膛，然后俯到下面去吸吮，直到雄壮起来。雄壮的哥哥终于睁开眼睛，翻身将我压到身下，坚挺有力地一下子冲进我的身体。一股电流迅速通遍全身，那一瞬间，我几乎发疯了。

此时此刻，哥哥前所未有地凶猛，也前所未有地持久，仿佛一种最后的疯狂。随着猛烈的、有节律的动作，仿佛跟他一同跌进了波涛汹涌的大海，时而猛地跃上浪尖，转瞬又飞快地跌入深谷，然后飞向浩瀚的夏夜星空。夜空中，哥哥变换着各种姿势，带着他的小妹一同飞翔，飞了好久好久，最后，忽然飞速上升，两个人大声叫喊着，冲出九霄云外……

大潮渐渐退去，睡意席卷而来。清晨的阳光唤醒我时，哥哥已经上班去了。被我勒索着一夜做爱三次，此刻的他，一定反锁了门，躲在办公室内打瞌睡呢。

想到这儿，忍不住扑哧笑了，然后，却又莫名其妙流下泪来。

结尾

在女孩堆里玩够了也吃够苦头的小宇，最后又想起了曾经的一个叫小洁的女孩。他找到我，痛哭流涕。我开始考虑是否尝试重新接纳他。

几年不见，小宇居然变化很大，也成熟了，找了份固定工作，虽然时常要上夜班，但两千左右的月薪对他来说，还是蛮不错的。

他给我重新租了房子，从家里搬出来和我住在一起。不再让我去超市上班，让我安心待在家里为他洗衣做饭，当管家婆。他自己则每天认真工作，下班后就回来陪我。

这也许才是我最终的生活吧，虽然不够刺激，不够激情，也不够完美，但是很平和，很实际，很容易把握。

二十三岁生日的夜晚，小宇送上了结婚戒指，要我尽快跟他登记结婚，然后正式给他做老婆。我在脑子里飞快地想念了一下如今远在南方的哥哥，然后犹犹豫豫地点头同意了。

哥哥说过，结婚那天，他要回来出席婚礼仪式，以亲哥哥的名义，为小洁送上最真挚的祝福。（完）

2003-7-30 初稿

2006-6-13 定稿

江苏·连云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