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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月派诗人

(2012-08-08 16: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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嫦娥

月亮

诗人

杂谈

必须要承认我就是一个诗人,尽管很多人认为我写诗最大的能耐就是把人牙齿酸掉。但是能让人泛出酸水,对一个诗人来说可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所以我还是挺骄傲的。我甚至觉得,至少在牛得财那里,我的诗应该是最受欢迎的一种。

牙医牛得财曾经拔过我的智齿,他没要我钱,我以酸诗来回报他。

 

中国诗坛门派繁杂,谁都可以占个山头开宗立派。我觉得弄个酸月派出来也相当有趣,至少比做一个弹棉花的手艺人更为有趣一些。比如,挥一挥手里单刀,走一趟风花掩月。

作为酸月派诗人,我和诗人老道是那么不同。老道万物皆可入诗,走的是白居易的套路,可以一天写好几篇出来。而我只在有月亮的晚上写诗,下雨阴天都不行,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应该归于苦吟一族。我认为,诗人就该在月亮下写诗,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想想看,岁月里的一些往事,如白衣女子涉月而来,你不想成为诗人都不行。由此推论,那些在大太阳下扯野棉花的,绝对不会是诗人。如果成不了棉花匠,那么他就只能是莫小楼。

  

在博客里,我关注却不评论的有两个人,一个是的卢,另外一位是个诗人。诗人的诗自成一路,清新自然,不属于酸月一派。前日我看到诗人顶了一篇文章,跟着去看,却原来是诗坛骂仗。对于博客里的骂仗,我一向是恨不得越热闹越好,如果有披发跣足以头抢地者,则更符合我的心意,人民群众也喜闻乐见。

但偏偏见不得诗人之间的诋毁。这一次,我冷眼旁观,索然无味,而且连带对诗人的敬仰也低了三分。——诗人应该有童心,搀和无聊是非的诗人绝对不是一个好诗人。

 

说起诗来,是不应该有什么朝野之分的。大江东去弹铗而歌与晓风残月停车枫林并没有谁高谁低,只要喜欢就行,但诗人们吵嚷着一定要分个是与非出来,就俗了。这就好比你喜欢胡之胡的褶子,一样也可以欣赏莫小楼黑之俊美,可惜诗人们不懂。

 

酸月派的意思就是闲云野鹤,不与一般闲人计较。

下面只谈风月。

 

胶东半岛上,有最大最亮的月亮。我很小的时候,应该是在冬夜,躺在父母的大炕上,月亮就会从窗户照进来,月光汤汤。父母一般都会早早的入睡,我如果睡不着,就会趁着月光思考生与死的问题。这真是一个严肃的问题。月光照过古人照今人,它照亮一个少年的忧伤。

很多时候,我都会用一声轻叹来结束我的思考,那时候我只有五六岁的样子。这是我和月亮有关的第一件事,尽管故乡的月亮没有让我变成一个哲学家,但它过早的在我心里播下一粒诗人的种子,为我后来成为酸月诗人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做个酸月诗人,只在有月光的晚上有诗心。这和李白的月光诗一点关系都没有,李白的“仙人垂两足,桂树何团团”之类,在我看来完全是信口胡说。关于月亮的传说,仿佛每个乡村少年从一懂事就知道。这就是民间寓言的伟大之处。

那个时候,乡村少年有很多的时光可以用来观察月亮,但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嫦娥姐姐的影子,就是传说的桂花树,也是面目模糊。这让人很沮丧。更让人沮丧的是邻家的胡小二,据说他每次都可以看到嫦娥,并且可以分辨出嫦娥怀抱里的玉兔眼睛是红的。

因为胡二的这一发现,更加激发了我观察月亮的兴趣,得益于此,长大以后我没有变成一个像胡二那样的带近视眼镜的男人。当然,寻找玉兔的行动后来还是彻底放弃了,我们经过讨论以后得出结论:胡二没生有千里眼,他的玉兔说完全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于是,我们送他一个外号叫“胡之胡扯”。后来,他开了博客,把他的外号去掉一个字做了博客名字。因为这个名字高深莫测,引得若干美女来猜,这都是后话了。

  

和月亮有关的第二件事,是少年时代在月光下捉迷藏。这是乡村少年的第一运动,草垛里,树梢上,都是我们的运动场。月光里,一群少年叫嚣东西狼奔豸突,是记忆里乡村最诗意的画面。

在这项活动里,最不受欢迎的人是莫家小三。因为他生得黑,哪怕月光荡荡,他随便往哪个犄角旮旯里一站都需要你寻找半天。有一次,莫家小三不知道躲到哪个草垛里,遍寻不见,怎么都喊不出来。众人就很是泄气。因为他不出来,游戏就不能结束,官兵和强盗就不能互换角色。而天色已近三更,乃引起众怒。我们一声呼哨,四散回家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莫小三顶着一头草屑来找我,并且炫耀他成功的藏了一个晚上。那一刻我觉得自己非常的不仗义,并且为此惭愧。我拉他坐下来一起吃母亲准备的早餐,早餐是稀饭和红薯,莫小三吃的满头大汗。但莫小三一点也没有领情,他因为这件事记恨了我很长时间。很多年以后,他还在博客里与我约架,又在深圳放了我的鸽子,这事才算扯平了。

 

还有一件和月亮有关的重大人物事件自然是刘小芳。刘小芳我已经写过无数遍了,以至于现在 我提到这个名字都不好意思起来。但谁叫我等待她的那个夜晚有那么圆的月亮呢?而且等她不来,让月亮忧伤。

小树林,故乡和月亮,以及月光下初开的少年情怀,这一切都早已经被记忆固化成一道风景,挥之不去。而少年刘小芳却被岁月磨蚀的面目模糊了,宛如旧时的白月光。

还记得月上柳梢头,都要怪欧阳修!

 

写到这里,我立志做酸月派诗人的底气却忽然就不足起来。长大以后,离故乡越来越远,现在我很难再见到故乡那么明的月亮了。城市的霓虹掩住了月亮的光芒,更多的时候,我站在这个城市的第五楼的阳台眺望月色,月亮被不锈钢栅栏隔在外面。它照不进来,我走不出去。

栅栏之外是万水千山,是你和故乡。

 

没有故乡的孩子,他学不会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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