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情人节。
2000年的情人节,正月初十,我是一个人在南方老家陪父母过年,后来去的长沙。记得给宏凯打过电话,她忙着谢雨欣的事情,当年我们都住在国展。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我的情人没等到下一年的情人节就走了。宏凯也在第二年春天离开北京,回到贵阳老家结婚。离开北京的时候,她把很多东西留给了我,我记得是一大堆快递大信封,还有一套深红色棉被,她说带不走了,留给了我。被子颜色很好看,一到冬天我就用着,直到今天。两年前,宏凯离婚后回到北京,我和薛涛都很高兴,我说你的那套被子还在我这里,你回来了就拿去吧,省得再买,宏凯很惊讶问我怎么还有被子给你,我说是,她说那就还放在你那里吧,现在住姐姐家全有。
2001年的情人节是我的农历生日,我已到华谊兄弟帮王京花做经纪公司,当时胡军正在拍关锦鹏的《蓝宇》,因为要做宣传,我们还上网看了原著小说《北京故事》,那笔锋很象海岩,后来我还特二地问过海岩是不是你写的,海岩至今没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
《蓝宇》当年算是地下电影,但却在北京实景拍摄,剧组住在友谊宾馆,打出来的剧组名是《蓝天下的爱》。为了给胡军做宣传,我们约了关导演一起聊聊对胡军的感觉,关导演定的时间是2月14日。晚上我们一起先去了亚运村八先生涮肉,据说是冯小刚战友开的,算是冯小刚夫妇宴请关锦鹏。那时侯香港导演来内地拍片的很少,与内地的交流不象现在好得跟一家人,对香港导演依然保持着距离感的尊重。我记得桌上徐帆说了她对关锦鹏的《阮玲玉》的印象,因为她也主演过同名话剧。
吃完饭,冯小刚夫妇回家,我们和关导、胡军夫妇、刘烨夫妇(应该是当年的谢娜)一起去了国际名人酒店,开始聊《蓝宇》,我算是采访,关导演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的男朋友就是胡军这个样子的”,那时侯关于同志还没有现在观念开放,公众场合基本很少议论,所以关导这句话还是让送咖啡的服务生硬生生看了我们一眼。
后来宣传做得还可以,但基本抹去了《蓝宇》是部同性恋电影的背景。当年该片在戛纳首映,京花陪胡军去了,一回北京,京花姐就和我说:“电影太感人了!掌声经久不断,把老外全看哭了。赶快组织通稿,重点媒体上发!”我就把京花的描绘写成了通稿发给了北京青年报的姜薇,她基本原文照发,没过几天,她就打来电话质问我:“你们演员都演的什么地下电影?电影局看到报道已经找我们谈话了。不仅是同性恋,而且还有更为严重的问题。你们自己看过吗?怎么能让艺人演那样的电影?”
其实,《蓝宇》成片后我至今没看。没过几个月,我也因为宣传通稿写得太不需要修改,而去了刚创刊的《京华时报》,和姜薇几乎每天见面一起采访,每次遇到陌生人,她都向陌生人这样介绍我:“他是专写假新闻害人,是踩着我的肩膀混入新闻界的,别看他们的报纸。”在她面前,我基本象个受虐狂,充分配合她对往事的恶搞,直到她也离开记者队伍的前沿。其实现在我很想念和她在一起的日子。
2002年的情人节是在北京新家度过,看了一晚上碟,陪伴我的是爸妈,我们都喜欢北京的冬天,那一年春节过得很轻松,因为报纸放假,停刊七天。后来没想到,一上班就有读者投诉,说告上315晚会,日报怎么能停刊呢?停刊的日报就是欺骗消费者的伪劣产品。后来,那家报纸春节就一直不敢停报。
2003年情人节应该是和元宵节接近,一个西方的,一个东方的,我在上海采访,很多记者在一起,没想到没几个月非典来了,那时侯,一个城市的恋人都很少相聚,我一个人在家,每天给部门的部下问体温,然后向报社领导汇报。那段时间,我每天和小区的老人们、宠物们同时起床,我和小狗在小区跑步,老人们跳舞。从此我养成了早起的习惯。
2004年的情人节也忙得热火朝天,报社做总结,开大会,和部门部下一起吃饭,因为我已经做好了不续约的准备。那一年不是我的本命年,但却做出了很大的决定,就是离开马上可以给我办北京户口的报社,回到影视圈混。
2005年情人节在忙《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孔雀》两部电影的宣传,去了影院看其他几部电影的票房,电影院里全是抱在一起的情侣,我和助理说,最适合情人节的应该还是恐怖片。
2006年的情人节已经有博客了,在我去年的日记里,《艺术人生》的制片人王争说得好:“我们不能错过两种东西:最后一班回家的车,和一个深爱你的人。”关键我们这个职业注定了太多浮华太少时间去追赶最后一班车,所以,我们经常会错过深爱过的人。情人节就是对我们情剩(情场上剩下来的人)的一种惩罚。刚听说王争还是单身,继续在女强人的不归路上行走。
今天是2007年的情人节,这两天全是情剩们彼此安慰的短信,我说,每到情人节我都觉得自己到了一个不相信爱情的年纪,一个80后的兄弟竟然这样回信:“虽然你的心已关闭,但你还是有364天相信爱情。我可能心比较老,也不期待什么,没有人走得进来,也没有激情走出去。”
今天晋涛从千里之外发来了辛欣的《远》,算是很好的礼物!
大家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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