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们出去散步,回来时,路过家附近的十字路口,看到在离路中心的太阳能红绿灯不远的地方,有个形状可疑的东西,在路边停下来看看,好像是只刺猬,如果它还活着,那个位置正好在过往车辆停车的地方,很危险的。我们走过去,用脚碰碰它,活着,但趴在那儿不动,像是生病或者受伤了。这时有几辆车开过来,看到我们站在那儿,红灯,车在远一点的地方停下了,绿灯,车从我们身边绕过去了。我们决定它弄到路边,不敢用手摸,又找不到家什,只好用脚一点点往路边挪动它,小刺猬像个球蜷起来,能看到它的小脚丫在弹动。终于把它弄到了路边的土地上。
今天早上他出去时,让他路上看看那只刺猬怎么样了?过了一会打回电话,说它已经不在那儿,十字路口也没有小动物被轧的可疑迹象,说明它已离开了。哦,那就好。
前天早晨六点,去古玩市场转着玩儿。我淘到一个极其可爱的白瓷狗狗,他淘到一个老算盘,框是红木的。呵呵家里终于也有了个跟红木沾边的东西了呢。中午,经过讨论,我们一致通过,多年以后,要像过去的老财主那样把这把红木算盘留给儿子----的儿子。
下午应邀去朋友家喝茶聊天。他是我最早做《人生采访》时的主人公,我曾以他的生活写过一篇采访手记《吃茶去》,时过几年,还有不少读者记得他,打听过他。在那篇中我说,他开书店时,身边聚集一帮爱书的人,开茶店时身边聚集着一群既爱书又爱茶的人。我欣赏他那种从容的生活态度。后来,他终于娶了他所钟情的女孩,去年他又把茶店转给了朋友。这段时间,他在学习,经常往返北京,学习佛学,国学,拜师学古琴,听文化讲座。我不知道以后他会做什么,但那一定是他喜欢的,想做的事情。
那个下午我和他、他妻子还有另一个朋友一起喝茶,谈禅,吃樱桃。后来,我们听他弹古琴,他边弹边呤唱唐代陆羽的六羡茶歌:“不羡黄金罍,不羡白玉杯,不羡朝入省,不羡暮入台,千羡万羡西江水,曾向竟陵城下来。”
那个下午,天气一直很沉闷,琴声响起的时候,窗外下起了雨。想想古人那时万壑松风,弹琴论道,天人合一的境界,那是何等的有福。
大前天的清晨,把小圆桌放到飘窗上,冲一杯咖啡,坐在窗台上看书。林谷芳和孙小宁的问答《如实生活如是禅》,一直喜欢林谷芳,欣赏他的有原则而不拘泥,对生命看破而不说死的态度。这本书里涉及的问题很多但依然有限,而我们可以从一个禅者那里感受领悟他看生命看生活的境界,方式,“把心放下,随处安然”
看一会书,看看窗外的水,光波粼粼,一红一白两条鱼,相伴游过,它们在说话吗?也许说了,也许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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