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景,贴一篇多年前写的略萨。恭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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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萨年少时是个彻头彻尾的倒霉蛋儿。其母虽然是秘鲁总统家族的“皇亲国戚”,却因为跟他父亲结婚而被“边缘化”。而出生贫寒的父亲因为发了一笔横财,生下儿子之后跑了大老远去花天酒地对小略萨不闻不问。这个性格极端的父亲直到略萨十一岁时才回到母亲身边。那时候小略萨天真地问:“咦?你就是我的爸爸?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父亲的性格不仅怪异,而且还相当粗暴,面对亲生儿子这种指问,立刻大发雷霆。从那以后对待儿子除了打就是骂。打骂之后,还威胁小略萨:“你再哭哭啼啼的老子就把你送进军校去!”军校是个什么概念?大家可以去问问蒋峰。被宣布了这种可怕的未来,小略萨被吓得瑟瑟发抖。六次离家出逃都没有成功,而他老子说到做到,在略萨十四岁那一年,他果然被送进了军校。
军校的高年级学生看到略萨后显得很高兴,把他架到了他们的寝室,并且给略萨来了一个五花大绑,大声勒令他撅起屁股,好让他们踢略萨的屁股“踢得更舒服些”。这些都还不值一提,让略萨更痛苦的是他们让他在充满沙子的操场上脱光了衣服练习“仰泳”。最后,学长们拿出了杀手锏,又抓来了几个新生,让略萨跟他们比赛“手淫”……
一个人从军校出来,要么变成恶棍,要么脱胎换骨成为一个硬骨头——还有第三种可能,那就是成为一个“愣头青”。可能前两者并没有什么区别,而混合起来就变成了第三者。在经过军校学长们的“洗礼”后,小略萨的性格开始刚烈起来。当了几年放荡的小记者后,他觉得这世界上“没什么可让自己惧怕的了”。
那时候热爱文艺的略萨一定知道,一个艺术家首先要塑造的是他的性格。所以在他没有成为一个艺术家之前,他率先用一次勇敢的婚姻体现了他艺术家般的性格。在婚姻爱情这个问题上面,无论是一生都不愿意与老婆离婚而宁可与她演绎拳击赛的“坏小子”福克纳,还是是个女人就要娶回家当老婆并且不嫌麻烦一辈子娶了四个的“二流子”海明威,都没有略萨来得有气魄:在十八岁那一年,因为“爱情”,虽然自己的脑门处在他老爹的左轮手枪威胁下,略萨还是违背了老人家的意志,毅然决然地跟他姨妈结了婚。老天都被他感动,“是的,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
老天感动了没有多久,包括他的姨妈和老婆胡利娅也是。愣头青毕竟还是愣头青,愣头青不可能永远保持清醒,愣头青干一件事情往往只是一时的热情和兴趣。略萨的“姨妈老婆”胡利娅后来对记者说,她跟略萨的婚姻:“开始是天堂,后来是地狱。”
但是不可否认,略萨从青年开始基本上还是一路高奏凯歌,除了两次都没有竞选上祖国的总统之外,他吃喝泡妞成名都很顺利,几乎拿遍了世界上大大小小各种知名的文学奖项——除了诺贝尔。不过,愣头青开口总是很有气魄(至少要装得象),对于诺贝尔文学奖始终没有眷顾他,他说:“我做梦从不希望拿到这个奖项,我做梦梦见的内容总是在女人在床上。”
最后值得一提的是他跟另外一名大师之间的尴尬往事——那位声名显赫的大师曾经做了略萨第二个孩子的干爹,和略萨一起撰写了“拉美文学二人谈”,他们曾经可以穿一条裤子甚至盖一条被子,而关系弄僵之后势不两立到了绝不共同参加一个会议的地步。据说很多颁发文学奖的单位也经常为此发愁。那位大师就是马尔克斯,和略萨一起,是活在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两个小说家。除非有人从地底下爬起来,我看没有第三个人能跟他们俩站在一起。至于他们俩是如何搞僵的,如果有记者把这个问题问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除了不阴不阳地贬损对方,谁都不会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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