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在床上冥思(每天我都爱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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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越吃越多。。。塞着耳塞也能很快睡着。。。刚刚醒来后我在床上冥思(每天我都爱这么干),想到了一个对付xxx的办法。。。。不过一旦说出来要被骂神经病。。。。所以现在去写小说了。。。。顺便预祝一下曼联三冠王。。。。
看评论,既然有人想看那就贴个小说。。。。
真爱
——反讽、见鬼的爱情小说
二十多年来,多少美丽女孩在小饭身边出现又消失,消失又出现,就像时光闪回,就像倒带快冲;小饭身边始终虚位以待——他长着一对三角眼、一对招风耳、一汪塌鼻子(丑得很),而且始终幻想着一个理想对象,那些过去曾经出现的女孩都跟“她”长得不像,所以小饭也不主动出击。事实上长得这么锉就应该自觉一点,降低标准,也找一个“三角眼,招风耳,塌鼻子”的女孩,但小饭不,他倔头掘脑,始终认为自己不是那么丑,而且一心一意追求那唯一的美丽(固执得很)。无情的是那些秉持客观真理的人,他们一遍一遍告诉小饭,你长成这样……真的……请你放弃吧。
长话短说,小饭对着自己的“理想”,还真看上了一个女孩,名叫顾娘。他们是同事,这年头真爱可能都诞生于同事或者同学之间。出于傻和固执,还有爱幻想,小饭觉得人生有了顾娘就有了归宿。不过这一切不能操之过急,顾娘未婚但有对象;小饭经过深思熟虑想好了如何度过对方不接受和不能接受自己的这段孤苦的岁月。
话说武大郎都能找到潘金莲(这当中有没有爱另说),其实小饭也不是完全没人要。那个胖女孩大大独具慧眼(独特的眼神,俗称斗鸡眼),跟小饭一见如故。他们在公交车上认识,在公交车上相熟。在大都市,公交车拥挤一点也就算了,最可怕的是每次上下班小饭坐500路都只是跟大大两个人。空荡荡的车厢每次都让小饭显得尴尬,尤其那个司机还是个闷棍,同坐了半年后大大见小饭依然还是形单影只就凑上前去,“你对我评价如何?”人人都能妩媚,只要你冒昧问出这一句。小饭不是很笨,这时候他知道回答必须得快,不然就容易让人生气。“挺好看啊。”“嗯,我也觉得自己很好看啊,就是找不到男人,奇怪。”“你得等。”小饭很有礼貌,面带微笑着说,“像我一样”。他从心眼里觉得大大是个不错的女生(除了不是小饭想象的那种美丽之外),小饭曾假设要是这个世界上没有顾娘也许他真能爱上大大(放弃真爱放弃波澜壮阔的人生吧委曲求全)。但这个假设太没意义,顾娘存在,所以他不能爱上大大。一个男人能爱许多女人,韦小宝已经证明这一点了,但一定有一个是他最爱,一定有这么一个,这个韦小宝没有证明,但杨过证明了的。人就要去追求那个他最爱的人,退而求其次可耻,不真诚,不算真爱。小饭深知,没有真爱的人生将不能波澜壮阔……
“你待会儿去干嘛?”天色黑了大大看样子耐不住寂寞,问小饭。小饭没回答,还在想该怎么说。“不陪我吃个饭?”小饭继续想。“好吧你可又错过了一次邀请,大概你对‘拒绝我的邀请’比较感兴趣。我们俩这算什么意思?”
“……对了我大概要去看个房子,在北新泾。”小饭终于想起这么一回事了,顾娘跟他说她在北新泾买了个房子之后又说她买的那间房子隔壁人家也着急要卖。就是今天吧,他得去看看那间房子是不是长得歪瓜裂枣。
“咦,干吗要买在那种地方?”“因为顾娘也买了。我要买在她隔壁。”小饭这么一说,大大的脸部抽搐了一会儿。“听上去不错,可人家不是有男朋友啊,挺帅——的啊。”大大一边用拖腔说“帅”字一边看了看小饭的脸,觉得好奇。“她有没有男朋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或者这么说吧,我不介意这个。反正很快就会吹的。”小饭认真的说。这时他其实在想到底是在哪一次无聊的对话中他这么跟大大提过。500路太漫长了小饭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跟大大开始搭上话。
“你真是……”大大的脸抽搐的更厉害了,接着便隐约有泪奔迹象。
“我会伴她一生,无论她富贵贫穷健康疾病单身或者有男朋友。”小饭微笑着自言自语。
“那她会不会觉得你烦?”
“有个人爱着不好么?假设你有个人死心塌地不分青红皂白爱着,你会觉得烦么?啊?大大?”
大大不吭声,把目光移向窗外。
“况且我真的不烦她。”小饭补充道,“只是用实际行动告诉她,我会永远爱她。一点儿都不烦人不是么?”
逆流而上,称之为反熵,一般用来形容在2009年买房这件事情。那房主看见小饭这个傻乎乎的小年轻来看他的房子显得非常热情,“这种傻子不多了,要好好珍惜。”房主一定抱着这样的想法,然后给小饭剥了一个柚子。“柚子好甜啊。”小饭赞美道。接着就说“叔叔你要睡觉了吧那好我们明天一早签合同吧。”小饭甚至想当场签,看得出来,房主也很后悔说自己习惯早睡。
就如同小饭所预料到的那样,那个花花公子抛弃了顾娘,就在顾娘搬进新家的前一天。原本和朋友们一起唱卡拉ok庆祝乔迁之喜的聚会变成了顾娘痛陈花花公子不是的哀伤凄厉的聚会。先是顾娘唱了几首,后来大伙儿约定都唱哀伤的歌曲,越哀伤也好。直到顾娘泪流满面,扑倒下在小饭身上。不知是谁邀请了一个陌生男人。他认识顾娘,也认识另一个朋友,就被叫过来了。他对顾娘大献殷勤,歌唱的也还不错,并沾沾自喜。从小饭身上爬起来的顾娘也开始赞扬这位突如其来的歌神,以至于,不知道是顾娘啤酒喝多了还是怎样,后来几次情绪抵达高潮,在顾娘深情唱起《流光飞舞》的时候,顾娘又跑到那个陌生男人身边,依偎在他怀里。小饭还看到那个陌生男人偷偷亲吻了顾娘的脸颊,令小饭不爽的是顾娘并没有反对这种出格的举动。后来那个陌生男人就始终面带微笑,开始唱一些欢快的歌曲。
散场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三点,好几个人都困顿不堪。在歌厅门口忽然顾娘跑到了小饭这里,大声说道,“喂,今天你带我走吧。”小饭有点不知所措。“哦,好呀。”原本他以为顾娘会跟那个陌生男人走的。奇怪的是那个陌生男人也顺路。我带你们吧。看来那个陌生男人也很友善。
在出租车上小饭和陌生男人争执了一会儿,为谁送谁的问题。小饭执意要送那个陌生男人先到家。那人则有相反的意思。后来顾娘做了决定,让那个男人先下了车。一切都很美好。小饭觉得。在那个男人下车后,小饭在反视镜中看到那个男人久久站在马路上。空旷的马路上那个男人的身影被灯光拉的很长,小饭在反视镜中看到的男人形象越来越模糊,有些感叹。直到出租车打了个弯,终于看不到那个人时,小饭才把自己的注意力回到车里。这时候顾娘说,“我送你到家,我自己再回去。”
“怎么了?”
“没事,那家伙刚才缠着我要我跟他回家,我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绝。”顾娘说。
“那……”
“反正你待会儿下去吧。”
“不如到我家坐坐?”
“不要了,我跟那个狼心狗肺的家伙还没完。”
“只是坐坐。”小饭谨慎的提议。
“我还没有绝望!”顾娘对着司机吼了一声。
这句吼声在小饭的头上盘旋了足足三十秒,直到他下了车,小饭也学着之前那个男人的站姿,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马路当中,他目送载着顾娘的那辆出租车远去。事实上这时候整条马路只有那一辆出租车,小饭苦笑了一下,之前还傻乎乎的同情那个男人,现在自己呢?
顾娘花了一个月装修房间,装修完了之后小饭正好把房子的过户手续办完,他根本没打算装修,买了这个房子后他已经没什么多余的钱,别说装修,那些诸如洗衣机、冰箱、空调之类的电器他都只能一个月买一件,在他发了工资后。于在他们共同入驻了他们的新家后,看样子搬家后顾娘还是“没有绝望”,她几乎不搭理小饭,门窗紧锁,不给小饭任何可乘之机。而小饭每天在自己空旷的房间内做出大喊大叫状。直到有一天他看了一部叫做《肖申克的救赎》的电影,开始幻想一副美妙的场景:那堵墙壁迟早有一天会被挖穿的……最后墙壁被打通了,两间一室户变成了一间两室户,要是算上公用面积,还能带个厅。一个厨房可以变成更衣室,或者储物室,一个盥洗室可以变成小小的书房,总之一切皆有可能。小区楼下干净的草坪上,也许过些年就会出现一个孩子嬉闹的身影,孩子的左手边是小饭,右手边是顾娘,孩子玩了一会儿泥巴就朝小饭笑笑,孩子玩了一会儿秋千就呼唤顾娘陪他一起荡来荡去。甜蜜的生活,他们一家人在昏黄的灯光下散步,在朝阳初升的好天气里一起打开窗户打一个哈欠,远处是朝气蓬勃的城市,和那些步伐匆匆的城市里的人们……小饭一边幻想一边就动手。其实顾娘听见了每天有人在她家墙壁上偷偷扒灰的声响,但起初她觉得是老鼠作祟。
顾娘在这阳光明媚的早晨打开了窗,天气很好,她有理由把窗户就这么打开着,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己应该开窗,不知道她在犹豫什么。开吧开吧。
就是这一天顾娘出门没有带上房门钥匙,回家后率先敲开了小饭的房门。小饭等待这一刻等得太久,当他听到顾娘希望通过小饭的房间,从阳台绕到自己的家里去的时候,小饭心跳立刻变快。小饭捂着自己的胸口面露桃色。虽然是这么一件小事情但小饭把它看成是某种迹象。女孩的心思细密着谁知道这是不是顾娘的小小计谋?
“我窗户开着的,我记得。”顾娘有些紧张的说,小饭跑到阳台伸出自己的脑袋看了看,就像一个孩子得到了幸运一样显得格外高兴,“真的是开着的。”小饭装作是刚知道这么一件事情,事实上他每天都会蹭出脑袋看看顾娘的窗户,最好还能看出顾娘房间里的动态。他希望自己是长颈鹿。“那就没问题了。”小饭说,他试了试用自己的脚蹬了一下地板,做了一些准备运动。他们家在六楼,也许我有恐高症。哦,顾娘回应,这时候她本该催促小饭赶紧跨上阳台然后跨出那一大步,进入自己的阳台然后进入自己的屋子,再打开自己的房门让顾娘能够顺利进入自己的房间。“这时候可不能地震,”小饭还开玩笑,“不过这时候地震我就不会被房屋压得不像个人样。我在电视上看到那些人很惨,他们被房梁压得喘不过气。不过还真有一些坚强的人,不仅有人,还有猪。”“那是没被压着的。”顾娘补充,这时候顾娘不焦急。她不该这样的。小饭把自己的裤脚提了一些上来,方便自己做跨越的动作。他还试着抓了抓那平时他用来晒衣物的钢管。这会儿他一直面带微笑,毫不紧张,他必须这样,可不能显得谨小慎微,会让自己心爱的顾娘瞧不起的。跨到了阳台上之后,小饭的身影在顾娘面前高大了很多,他还就此挡住了原本可以照射在顾娘身上的阳光。只要他跨出一步,一大步,就能抵达顾娘的阳台,揪着进入顾娘的屋子,再打开顾娘的房门让顾娘能够顺利进入自己的房间。这些他都已经想好了,甚至已经想好了用何种表情为顾娘开门。
不过顾娘并没有给小饭这个机会,一声撕心裂肺的“啊”在一个午后爆发了,那一声“啊”越来越远,也不知道维持了多长时间,可以肯定的是比小饭对顾娘的爱短的多,小饭说的,他会用一生去爱顾娘,不能爱就追求,不能追求就相伴。
这时候顾娘收回了自己的手,有些胆战心惊。一会儿之后,在那声“啊”消失了几分钟之后,在传来那些细细碎碎的讨论声之后,她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三位数的电话。她对电话说话的时候装出很紧张的样子,每说出一句话她都要急促呼吸,那些呼吸声连顾娘自己都觉得有些假,做作的厉害,但她知道她必须伪装自己。
下楼的顾娘只见到了小饭的身体,那个她还算熟悉的小饭的灵魂她已经找不着了。见顾娘驾到,小饭的身体开始慢慢浮出一团雾气,那团雾气慢慢聚拢来,成为了一张脸。不用怀疑,那么一对三角眼,必是小饭的脸无疑。这张几乎透明的(得仔细看,顾娘眯上了眼睛)小饭的脸,脸上除了小饭的眼睛小饭的鼻子小饭的略略有些招风的耳朵之外还有小饭性感的嘴,那张面粉一样的嘴渐渐扎实起来,嘟囔着什么,顾娘听不见。于是这张嘴就故意扮成了一个爱的形状(具体的就靠想象吧,顾娘们)凑近了顾娘。看样子这张由雾气升华成面粉的嘴似乎还想亲一口顾娘,但顾娘退后了一步之后那张嘴就失败了。退后一步的顾娘不知为什么又忽然往前冲了一步,这一下就完全把那张嘴、以及那张脸打散。小饭的灵魂消失在一片渐渐围拢的人群之中。
不过小饭的灵魂终究没有彻底散去,只是被临时的冲垮;死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在弥留之际,人不会一下子失去所有的记忆,那种消失,就像一丝一丝被抽离,痛苦和爱、希望与理想,就像它们是怎么在一个人身上长出来的,消失的时候它们慢慢变细变矮,直到埋进泥土和大地。顾娘比较聪明的是,她在一个夜晚吸引了小饭的灵魂,一直把他带进了一个墓地。当顾娘说服小饭的灵魂乖乖的钻进泥土里,她终于松了一口气,“傻瓜,我们爱的人都是自己啊。”顾娘俏皮的对那隆起的一片泥土说。不知道是不是对这句话有着不同的见解,那一团面粉一样的东西迅速从那隆起的泥地里腾跃而出,贴在顾娘的脸上一阵狂吻,吻的顾娘都喘不过气来。
小饭爱好文学,从小就立志想当一名作家(傻得很),他受传统影响很大,但具体的出处也很难说,总之,那时候他认为只要当上了一个作家,生活就会丰富多彩,人生就会波澜壮阔。直到二十一世纪慢慢降临,他才如梦初醒:要让生活变得丰富多彩、人生变得波澜壮阔,归根结底不是成为一个作家,而是要有爱。悟透了这一点之后,他决心找到一个可爱之物让他有爱。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要是没有可爱之物,他的爱就无从下手,成为空中楼阁,无法扎根于大地,无法生存于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