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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在《笑傲江湖》中写过一句话,说“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就会有江湖,人就是江湖。”后来,程小东在《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中加了半句,“你怎么退出?”。当一个人踏入江湖后,想要“出”,已是很难,除非已死。电影《江湖水》直接以“江湖”命名,就道出了这一摊“水”的浑浊感,既有儿女情长的纠葛爱恋,又有兄弟情义的霸气与欢愉,既有背叛与阴谋,又有道义的约束。然而,无论如何,《江湖水》中的这些人,都成了一个不能“退”的隐喻,因为它本身就象征着“背叛即死”的黑帮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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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新锐导演孟远自编自导,洪浚嘉与新晋女神袁百梓卉主演的暗黑系网络电影《江湖水》,讲述了油家少主华清在父亲死后,与昔日情人李虞一起面对江湖恩仇的故事。作为一个新晋导演,孟远选择拍摄黑帮题材影片,其实是明智之举。他本人深受香港黑帮电影,特别是杜琪峰电影的影响,如
《黑社会》、《暗花》、《枪火》中的“黑色”、“暴力”、“动静”、“宿命”等“暴力美学”元素,了如指掌。再加上电影学院出身,积累了一定的经验,保证了《江湖水》的一定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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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指出的是,《江湖水》仍旧是采用“旧瓶”装“新酒”的方式来表现曾经的江湖,同时,又将那股怀旧的情感勾勒了出来。以至于,当观众进入到《江湖水》的世界时,人们会不自觉地“去和那些银幕上的老相识会面,去听老故事,去参加已经熟悉的事件。” 这些熟悉的事件,让我们不断在现代与过去穿梭,不仅有曾经看香港黑帮片的影子,还有一个过去的“我”相伴随,让我们不禁感慨,青春已然逝去。同时,逝去的还有那回不去的江湖,就像片中的李虞一样,再也回不到从前,因为他已经“长大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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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影《江湖水》中,导演孟远在建构整个江湖的世界时,用了新的构思与手法,把江湖的道义与暴力表现得更加地现代化,这让才能给观众以不同于以往黑帮片的全新感受。油叔死后,女儿华清虽然接管了位置,但是父辈留下的江湖恩仇仍旧存在,并且将其延续至下一代,让他们去承担“江湖”留下的疼痛。地契,成为了各方势力争夺的焦点,因为地契是身份,势力的象征。疯鹅、鸡爷、表叔因不满油叔死去时没交出地契,而企图谋杀华清,抢夺地契,成为新一代舵主。与此同时,华清的亲信手下企图陷害华清与李虞,想让他们死在与疯鹅交易的现场。如此一来,明里暗里的两股势力便形成了“江湖”。换句话来说,从油叔死后,“现在这个世界变得没什么人情味了”(《英雄本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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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另一个侧面来说,“利益”成为了瓦解“道义”的基石,是影片不可回避的问题。华清手下看似将华清、李虞送进疯鹅地盘,让李虞杀死疯鹅,实则是想将华清和李虞杀死,自己坐上舵主的位置。这种舍弃“主子”,谋取自身利益的行为,是彻底地舍弃了入江湖以来所遵循的“道义”与情感,成为了江湖世界中的叛徒。然而,李虞本是“心怀道义”,是具有英雄的理想化身符号,即使他的身上带有着妹妹离去,为父报仇的仇恨,但他终究是这一江湖唯一符合枭雄气质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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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解决的方式,就是以暴制暴。亡命天涯的华清与李虞还是被字头发现,他们开始疯狂的追杀,势必将他们赶尽杀绝。荒郊,枪,人,车构成了一个暴力的江湖,没有退路,只有生死。这种生死的结局,是江湖规矩的遵守与维护,更是对一个人的交代。只是,当江湖平定,新的江湖便浮现,也就预示着新的“道义”的诞生,正所谓江湖不破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