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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剑走偏锋 |
老街道有的是旧感觉,那将要失去的生活,是我城中人最切身的记忆。常记尖沙咀日暮,沉醉不知归路。昔我往矣,铜锣湾小巷仄仄有行迹。中环中环,双层巴士逶迤叮当。从上环到中环,只需要三个街道。雨中曲,只因卢海鹏的豁达,林熙蕾方可逃之夭夭。老文雀放手,新文雀咫尺天涯执手相看泪眼,江湖再见。也许再也不见,这个结局,是《枪火》的逆转镜像。《文雀》有故事没剧情,导演意不在此,演员情不在彼。杜琪峰长于九龙城寨,任达华少小坎坷,他们都是老香港的铁忠粉丝,又都是光影的痴迷者。
杜琪峰本人便拍下许多香港,电影中的老爷相机也都是任达华的收藏。这是一次对于记忆的见证,再过不久的日子,那个茶餐厅将不会存在,那个笑文雀的老板也未知颠沛到何方。高楼大厦越来越高,马路越行越宽,再见到任达华和周星驰骑单车的机会不多,渺茫的很。我城,他城,一定都会是记忆之城。对于城市的铭记,上海和香港都比北京要好。北京更多生活在纸上、嘴上。如风暴版席卷而去,前门、大栅栏更多的胡同,变了,没了。
电影一开始,好像油画般旖旎,原来是工作人员忘记拉开幕布,确实是最特别的观影经验。神秘女子林熙蕾只有寥寥数语,便将文雀四人组全部拿下,甘为裙下之奴隶,敢为天下先。这是一场没有规则的游戏,杜琪峰也不用力量去推动剧情。于是很多观众不满意了,甚至包括一些多年的影迷,恕我不指出他们的名字。少数人的暴政,我们反对,电影不是拍给高高在上的官僚看的,同样也不是给自以为是的影迷看的。我们都不能绑架导演,即便我们是大多数人,多数人的暴政更加可悲。还是欣赏电影吧,《文雀》的唯美和浪漫的风格,我不必多说这极致的形式主义。珍惜眼前人,挥手自兹去。且听那热烈的音乐、似琉璃的画面,昏黄的老街,沉约的迷梦。
林熙蕾注定要远行,她原本急匆匆穿行的记忆之城,其实是殖民地时代的产物,正如北京的胡同、上海的石库门,都是接近百年沧桑,然而依旧笑春风。她打石阶走过,那等在季节里的笑意如文雀般飞过。东风不来,雨季的情仇不走,我的心如小小的寂寞的城。
注:感谢从《诗经》到郑愁予的中国诗,我很没有著作权意识的借用、引用、化用了一些美好的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