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　凯文·吉尔福伊尔

载于《译林》2006年第3期

 

 

人都会有影子，影子也有自己的影子，就做魍魉。含沙也可以射影，写文章更可以影射，1950年代的中国文人很是受这些伤害。至今，倒是相对清闲了，因为80后的写手，会说文坛是个屁。很多愤青会说中国的不好，因为大西洋两岸的国家好像没有这么多的审查，这自然是深刻的偏见。

 

自从有耶稣以来，那个基督教就把人非成了好多类，即便是同一个宗教，也有很多派别，大家都认为只有自己才是上帝的仆人，忠诚的，其他的都不够格，或者是异端，中世纪烧死了很多学问家，现在大家都说当年的黑暗，似乎如今没有了。

 

然而，这更是享受着另外一种自由的中国人的想象。我们自己可以随意去信仰或渴望神仙的保佑，玉皇大帝啊，如来佛祖啊，观世音啊，孙悟空啊，城隍爷啊，土地啊，都是可以信一信的，也就是可以利用一下，更不必说和尚和道士也可以合作做法事。大抵来说，有事情要临时抱佛脚，许下一些承诺，升官发财之后，坏事不要败露，考学生子但凡是世俗，都可以请神仙来帮助，最起码心安。

 

至于太平洋的对岸，却很不是如此。中国做克隆这玩艺，以及转基因生物，中国人都高兴，因为是新花样，而且可以增加卖点，利于炒作，咸于进步。但在美国，虽可以做，另外却有根深蒂固的保守派却非常反对对于人的克隆。他们认为那样不符合上帝的规则，于是有许多医生被杀害。美国的开放在于最大限度的宽容，彼是非，此是非，都可以成立。

 

戴维斯医生是不幸的，他的女儿在十七岁被人强奸并杀害，妻子因此而精神失常在几年后自杀，而他本人也曾经被反克隆极端分子所枪击。当警方束手无策，归还相关资料和物品后，他从中发现了精液。这位悲愤的医生，选择了冒险，悄然将危险的DNA克隆给有需要的夫妇。

 

17年后，贾斯汀成长为天才学生，并且在虚拟的芝加哥社区中做惬意的网络生活。他的聪颖过人使得他发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他展开两个世界的追查，在缥缈隐约之中，最终他绝决的奸杀，并且将之嫁祸于没有证据的DNA原版萨姆。

 

然而魍魉毕竟离人太远，投影只是捕风捉影而已，理性和感性一起和真相逃离历史本身。从悲伤开始的错误，最终导致了整个事件的坍塌。影子世界里的凶犯，却未必是真实的。真实世界中的同构，却可能因为关键的错位，而失去永恒的历史如何发生。

 

这是一条不归路，所有人都错了。也许，这才是真实的。最后，贾斯汀的自杀，被几乎不相干的证明，是绝对的无用功。极端的弯曲，不过是某种回归。敬畏自然，或许是基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