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剑走偏锋 |
等待黎明,黎明将来,伴着黎明睡去,那是去年。毕竟这多一年,我也改变了许多,烟抽得少了,酒喝得少了,人却见得多了。
黄金时代早就过去,而白银时代似乎不知所措,2010年近在眼前,但显然又远在《山海经》之外。
从日照到广州再到北京,从石旺沟到柯子岭再到安贞里,如今我在梆子井写这篇文字,空间像蚂蚱一样被时间串在一起。
九年,王小波。八年,母亲。过去永远回不去了,作为唯物主义者和相对论者,我都相信。哪怕相对论曾经给我以幻想,我也清醒的知道那只是一种纯粹理性的幻想,不会在我身上实现,于是王小波成为历史,母亲只能追忆。周末,表弟要来北京,我想我们绝对是陌生的熟悉人。很久,没有和他深谈了,似乎有12年之久,上一次,我们朝夕相处还是我考上师范的时候,那是个盛夏。
习惯了在夜间码字,作为攫取卡路里的有效途径,我已然充分适应了这一并不适合养生的作息规律,尽管我那群作医生的老同学多次提醒我,但是我想改变的办法或许只有去坐班,朝九晚五。看球,大抵十一年,现在条件比以前强了,却不料开始疲劳,只能最顶级或家乡的比赛才来一点点精神。这么多年,没有把自己培养成一个乐评人,但是凭借对于电影的发言也能混碗饭吃,这很出乎我和认为熟悉我的人的意料。如果能够退回到九年前,免费送我看水晶球,我一定不以为这是东北深山老林里的老乡不去打猎而做了吟诗作对的勾当,尽管现在我有一个朋友与民国著名国舅重名,这个家伙即来自黑龙江的黑河。
在王小波之前,我个人最喜欢的作家是鲁迅和史铁生,注意本文只关注华语文字对我的影响。之后,便是从文字到文字的胡思乱想,前些时候想去拜访史铁生,但是迟迟未有行动,不过去年在地坛沉思过。在家的时候,我劝父亲有机会还是找一个老板一起过,然而直到现在我才收到他的电话,说是找到了,我寻找合适的措词表示审慎乐观的祝贺,也一再表示这是我真诚的愿望,我们的生活还在继续,我的负担和责任刚刚开始。去年昨天,陈逸飞的忽然离世,我只能对陌生而熟悉的他表示遗憾,在和一个朋友讨论时,我说我想按照自然规律活着,要告别目前日夜颠倒的生活,我们没有足够的理由/智力/必需而维持目前的生存方式,生的意义在于适合的存在,除非真正的天才,有绝对的坦荡,才敢于和自然对抗,否则最好还是乖乖的听话。
有所谓日出时告别忧伤。九年,我们战胜了日本。九年,足以制造新的一切。我知道通天塔在造不成的,而现在的所有都与过去有关,未来也不能例外。八年,悄悄的过去,正如悄悄的发生。1997年的我,就好像1840年的中国,回避是不可,只有向前,岔路口上,曾经茫然,但好在眼下并非不可接受,我闻到了1919年春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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